世界还是那样,雨变得柔软许多,一路走来或是习惯,眺望满世界的光亮。像是空白,而巨兽洪桥下的深蓝化作了花海。

白菊花,铺满这里,温庆心神一震,毫无波澜得扔下装着皮肉的红色盒子,花带被放在了里面,他想再看一眼。

盒子坠落的声音激起浪花,皮肉在过程中绽放散落了一片。

温庆的眼睛是血色与浓烟,人们在躲避,触须在挥舞,划出了界限。或许孤寂的世界一直是这样嘈杂,没有反感。

鸟群似乎受惊四处逃窜,刻意躲避着什么,但不像不是自己,他们绕开我。因为靠近我的都成了块。兽群般向着城市那头袭去的人跌倒了一个又一个。温庆就这样看着,若无其事般漫无目的地随人群游荡在城市的角落。

某处

泱泱大楼下辽阔无比的天坑边缘,矗立着看上去不大的女孩。

眺望着天边,她双目微红,虔诚的十指死死扣在心口,姿态依旧端正,眉宇轻颤终是没忍住。

那火车头带走了许多人,缓缓地,大雨铺天盖地的下,在天坑蓄起了水池,里面充斥着腥臭,味道弥漫进残留的街道,伤心的人们连同那个女孩也差点被一锅端。

寂寥哀悼的世界瞬息充斥着唉声载道的抱怨声。

女孩不远的方向的楼下,踱步着脖子上挂着碗大佛珠的僧侣,单脚撑地的垫着脚尖,来回上下的颠簸佛珠也跟着惯性摩擦出清脆的碰撞。

僧侣怪异的模样吸引了正在祈祷的女孩,在现在的乱世场景,心境泰然的除了女孩,估计就是那头上顶着块块黑斑的怪异和尚了,女孩注意到他时就慌忙的躲进了身旁的墙壁后面,偷偷的观察他。

宛若无事发生的淡然,女孩愈发的好奇了,静悄悄的往前面的柱子小挪了两步,一个渡身躲进了柱子后面,更近距离的观察,讲真的她其实现在也很害怕,可她是个孤儿,一起逃跑出来的还有个哥哥,福利院偷带出来食物都吃完了,就去给她找食物去了,她要在这里等他。

身后已经升起了曙光,那踮脚和尚被这片光亮所吸引,好像没见过般,这突然的转向顿时身吓退了柱子旁偷偷观察的女孩,亦是身体机能太差或是受到了惊吓,靠在柱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直冒涔进了衣物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恐惧。

她从没见过那样恐怖的和尚!甚至只是披着和尚皮的东西。在福利院时,那里没有太多玩物,除了学习识字技能,大多数孩子都会结伴玩闹度过干瘪的光阴,她却是其中的一个例外,闲暇时光会在个个角落找寻孩子们玩闹时丢落的书籍,坐在窗户旁的桌子上幻想书中描述的那些奇怪的世界。

渐渐的她会去找工作人员借书看,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要比其它同龄的孩子要多些,自然也就对没触及过的事物诞生了强烈的渴望。但她没有胆子。

没有胆子跑出福利院,对她来说那也是她的家,有关心她的人在那。虽然经常轮换甚至都不太熟悉。但那是她唯一接触到的关心。

直到另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小男孩也被送了进来,男孩毫不吝啬的伸手交了她这个朋友,相处的过程中女孩发现男孩知道的既然比自己还要多,渐渐沉迷在了男孩的故事中,各类工具的运用啊,只要有时间就通通讲了个遍,女孩也听的开心因此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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