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掌握了一个秘密,能够解救蒙德城遇到的危机。”
见歌特琳德愿意搭理自己,温迪便开始了他的忽悠大法,完全没有一点自己身为几千岁的神却在刚才称呼对方为“姐姐”而感到别扭或者膈应。虽说,他的这些话其实也并不完全算是忽悠。
“哦?那可真是风神保佑。”歌特琳德虽然嘴上比较讶异,可表情和语气却并没有多少起伏,“但这件事你应该对骑士团报告。我这样一个无关的修女能帮到你什么呢?”
“啊哈哈,姐姐你当然是有能帮忙的地方了。比如说……天空之琴。”温迪以为胜券在握,于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目标,“借助它的力量,我可以让风魔龙——”
“请回吧。”
“咦?”
突如其来的转折直接打了温迪一个措手不及,他一脸懵圈的看向了面色早已变得冷淡、明明刚才还好说好道,现在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歌特琳德。
“虽然那条龙非常凶恶,但只要代理团长下定决心,就没有不能讨伐的道理。”歌特琳德冷漠的说道。
“那可不行,那样的话风魔龙不就会死掉了吗?”听到自己的信徒居然会这么说,温迪顿时就有些急了,这些话语立马便脱口而出,也顾不得用在现如今到底合不合适。
见温迪如此说,歌特琳德立刻便露出了一副充满了轻蔑与嘲讽的表情,也不知究竟是对温迪还是对风魔龙的:
“背离东风的愚兽,即便是风神本尊降临,也不会轻易原谅它!”
“唔……”
再次从歌特琳德的嘴里听到如此斩钉截铁,却又如此令自己心寒的话语,温迪缓缓地垂下了头,就这样沉默了好一阵子。
没有人知道在那一刻,他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难受,怎样的复杂。
虽然毒血与深渊的诅咒固然是风魔龙堕落的主要原因之一,但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便是蒙德人民对于它的陌生、畏惧与遗忘,使得它对蒙德产生了极度的失望,认为这是他们对它的背叛,并进而化为了无尽的愤恨,才会因此被深渊的诅咒钻了空子。
可是现在,蒙德人,尤其是像歌特琳德这样作为风神虔诚信徒的修女,却错误但坚定的认为这是风魔龙对蒙德的背叛,同时更是对风神的背叛。以至于,她甚至还敢以风神的名义来说出那样的话,表达自己坚持讨伐风魔龙的意愿。
温迪能感觉出来,抱有类似想法的蒙德人并不在少数,而且自然也不只是修女才会这样,像歌特琳德这样的人根本不是个例。
也不知道,这一刻的温迪,对于错过了太多的自己,以及自己那认不清自身错误的子民,究竟是有多么的失望。
另外,也只能说,幸好此时的面麻并没有在这里,不然……
只不过,虽然心里又难过又失望,表面上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的。毕竟,现在的他是吟游诗人温迪,而不是风神巴巴托斯。
“呃……那个,大姐姐~~”
“不行就是不行哟,小诗人。”
歌特琳德用类似“哄”的语气说道,毕竟温迪的外表年龄对于她而言就只是一个小弟弟的程度。但同时,她的心里却在这么想:
【嘶……被这孩子叫大姐姐,心里怎么会泛起一种不可思议的高兴……真荒谬……】
“呼……真没办法。”
也不知道温迪究竟是哪根筋在突然之间搭错了,他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明显不靠谱的办法:“我已经不能再隐瞒了!我度诚的信徒啊,喜悦吧!在你面前的,正是风神巴巴托斯本人——
是不是很震惊?是不是震惊得想哭?终于见到了侍奉的神明,怎样?很感动吧?”
看着这番“装腔作势”的温迪,歌特琳德心中对他刚刚升起的那股莫名其妙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回去继续处理教堂的文件了。”
说罢,歌特琳德扭头便走,一点也没有给温迪任何的好脸色。而且还能够清楚的看见,她是握紧着自己的拳头离开的,也就是说此刻的歌特琳德已经是满腔怒火,如果不是因为本身修养好,再加上这里是教堂,于公于私都绝不能在这里动手,否则她要做的可能就不是离开,而是直接用这拳头来招呼温迪了。
“呀——”看着离开的歌特琳德,温迪下意识的抬手做出挽留状,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等到歌特琳德走远之后,在不远处等着的空和派蒙便走了过来。
“诶嘿,修女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温迪回过头,强行挤出一个搞怪般的笑容说道。
而或许是因为心事重重,又或许是因为之前歌特琳德的话对他造成的影响有些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这副笑容究竟是有多么的勉强,多么的苍白。
空虽然看出了这一点,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他并不明白,只是借个天空之琴没借到而已,温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修女究竟说了什么自己没听见的、对温迪打击很大的话吗?
“不过呢,其实我也已经达到了预定的目的。至少她没有否认——大教堂里收藏着天空之琴。”
呼出一口浊气,尽可能地压下自己那应只是属于“风神巴巴托斯”的一切思绪后,温迪接着说道:“那么,空。既然你是骑士团正当红的新人……
要不然,你也来试试?”
……
……
……
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晚上。
此时,【流风相拥】的房间里面,柱间正刚刚结束又一次的元素力吸收训练。看了看外面已经升起的月亮和逐渐变黑的天空之后,他在内心中想道:
【估计到了这个点,面麻也快要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好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还是单纯的仅凭直觉,就在柱间刚刚产生这个想法之后,一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查克拉气息就出现在了他的附近。随后,房间外便响起了有规律的敲门声。
“进来吧,门没锁。”柱间随口回应了一句。很快,房门打开,面麻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等到面麻走近以后,柱间回过了头,用一副极其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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