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亚的住处)

此刻,由于凯亚不在家,自己又没什么事情可干,因此目前住在这里的克利普斯便打算上街去散散步,顺便去酒馆看一下迪卢克在干什么。

因为怕脸上的裂痕吓到其他人,因此克利普斯便再次拿出了那张半脸面具戴上。虽然会存在被当做是愚人众的可能性,就像凯亚在那个晚上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那样,但如果只是普通的市民或者西风骑士的话倒也没什么,而那些比较重要的人物……却又刚好基本上都认识自己。

整理好自身以后,克利普斯就出了门。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进市区,后脚就有一个身影从阴暗处闪出,并跟在了他的身后。

……

罗莎莉亚悄悄地盯了凯亚的家已经有好几天了。

在某一天,她无意间发现有一个戴着愚人众款式面具,身上还挂着火属性邪眼的陌生人趁着凯亚不在的时候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他的家里。而且看他的样子,他似乎还有着凯亚家的钥匙。

当时的罗莎莉亚百思不得其解,正打算悄悄摸过去观察情况,凯亚却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本来以为凯亚回来,事情就能得到解决的。毕竟这里可是他家的房子,突然闯进了一个陌生又可疑的,而且还不知从哪里配了他家钥匙的愚人众,被他这个主人给当场抓包,那么他肯定会立刻就被凯亚处理掉。

因此基于这个想法,罗莎莉亚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可到了后来,她却再一次地见到了那个“愚人众”的身影。他不仅完好无损,而且还依然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出凯亚的家,可凯亚对此却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于是罗莎莉亚便不由得怀疑起了很多的东西,包括凯亚如今的立场。就连去【天使的馈赠】喝酒都要刻意与凯亚错开,整得凯亚对此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其实,凯亚当初虽然把克利普斯归来的消息告诉了琴等人,但是却并没有告诉罗莎莉亚。毕竟已死之人以类似复活的方式重新出现在这世间,还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因此为了避免可能会产生的各种麻烦,凯亚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太多的人,而这些人当中也不包括并非属于蒙德高层的罗莎莉亚。

至于那次在酒馆,罗莎莉亚在进门以后面麻和迪卢克就已经说完有关克利普斯的事情了,因此她自然就什么也没有听到。

更何况,克利普斯在挂上那枚邪眼以后就从来没有摘下来过,并且出门时还经常佩戴这种类似愚人众款式的面具遮挡脸上的裂痕。以上种种Buff相叠加下来,最终就导致了这么一场奇怪的误会。

至于误会的解除,那就都是后话了。

而现在,仍然还在怀疑一切,并且已经把克利普斯认定为敌人的罗莎莉亚,正打算在附近没有人的时候就将他拿下。

上次仅仅是因为“戴着面具且实力强大”就错把面麻给认成了愚人众,这算是自己的问题。而这次,对方的面具完完全全就是愚人众的款式,而且身上还挂着只会出自愚人众、上面还明确刻画有愚人众标志的邪眼,自己难道还会再次认错吗?

……

……

……

(蒙德城的街道上)

在听到两名愚人众的话以后,柱间自然而然的偏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

就又回过了头去,继续吃自己的烤鱼。

见柱间似乎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话,两名愚人众不由得有些恼怒。其中一人继续用加重了的语气说道:“千手先生,能被我们的执行官大人亲自点名接见可是连我们自己都享受不到的殊荣,还请您不要耽误执行官大人的时间。”

“啪嗒。”一根长竹签被扔到了那人的脚下,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柱间擦了擦自己的嘴,视线始终在看向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分给那两名愚人众哪怕一丁点:“奇怪了,为什么我连吃个烤鱼,都能引来嗡嗡乱叫的苍蝇?”

“你!”×2

两名愚人众瞬间就被柱间这充满侮辱性的话给激怒了。可最终,他们还是强行压下了火气,再次说道:“还请不要为难我们,千手先生。我们只是过来传达消息的,执行官大人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您这样的话,耽误了太多时间,不论是您还是我们都没法给执行官大人一个交代。”

听到这段话以后,柱间才正眼看向了两人。就在他们以为柱间终于要答应的时候,他却又慢条斯理地啃咬起了手里的最后一串烤鱼,随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交代?你们就算了,我为什么要给她一个交代?”

“千手先生,您这是在戏耍我们吗?”

两人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既然柱间明确表示并不打算给他们面子,那么他们也就不怕直接撕破脸皮:“敢如此对待执行官大人的盛邀,那么她的怒火一旦倾泻下来,绝对会是让你承担不起的后果。”

说罢,两人也并没有理会柱间在听到这话以后那仿佛是在憋笑的表情,直接转身打算离开,准备将这里的事情完完整整的报告给执行官。

“等一下。”

这时,柱间突然出言道。而两人也因此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满脸都是戏谑:

“怎么,千手先生,现在知道害怕了?很抱歉,刚刚你在戏耍我们的时候,一切就都已经晚了。”

“不不不,你们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撸掉竹签上的最后一块鱼肉,柱间有些含糊的说道。

“哦?此时此刻你还想说些什么?”

“咕噜~(吞咽声)我刚才想说的是……”

话音未落,那根还残留着少量鱼肉油光的竹签就突然消失在了柱间的手中。随即,两名愚人众当中的其中一人突然捂着自己的左肩大声惨叫了起来:

“啊!!!”

只见那根竹签,正有足足大半截扎进了他的左肩里,甚至在后方的皮肉上还稍稍地冒出了带有一抹猩红的竹签尖端。

也就是说,他的左肩在一瞬间就被这根在自己看来突然从柱间的手里消失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竹签给扎出了一个贯穿伤。而且更加恐怖的则是,竹签所穿过的位置,还包括着他的几乎整块肩胛骨。

人的骨头可远比细竹签要硬多了,但这根贯穿了他整个左肩的竹签,却貌似连它的尖端都没有丝毫的损坏……

而此时,已经咽下了那块鱼肉的柱间,整个人的气势突然散发出了巨大的变化——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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