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夫人府上来人之前,倒是现来了个裴鸣月,一抬头,目光撞见进进出出的李平安,到底有些错愕。
“姑娘?”李平安抢占先机开了口,这下哪怕裴鸣月更确定了前者的身份,也自然不会再声张,“姑娘可是将小的错认了他人?”
“确是。”毕竟那床蕉叶式的否泰琴,正是自己面前这位看上去早被生计磨掉了满眼光亮的少年郎所定,裴鸣月也乐得给对方这份面子,不戳破李平安想要掩盖的一切。
“许是缘分,姑娘倒也同我一位故人相像。”
一来一去这自称上也是极有文章,裴鸣月当然知道李平安口中这故人是谁:是裴府的裴鸣月,不是斫琴的鹤引闲人。
包好了馒头,交过了钱,二人一个回店内继续忙里忙外,一个再上大道,惦念着这几日来头一次有人明里暗里提起的,自己那份怕是这辈子也不可能放得下的身份。
官府上,自己是京郊一处敕赐道观的观主,裴家灭族也好,天下易主也罢,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头上。
可裴鸣月这个身份,厌之莫及,惜之莫及,却到如今成了留之不住,不为人知……
原以为放下了,却发现到头来什么也没放下,原以为命尽卦尽,原来缠绕在心头的事根本不可能有尽。
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裴鸣月眼看着李将军夫人到了那馒头铺子,李平安倒也不避讳的赢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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