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后也是勃然大怒,骂道:“我也是好言相劝,母后为什么如此不通情理?”

太皇太后嘲讽道:“你?呵呵,你也敢妄谈情理二字?笑话,笑话!”

何太后怒不可遏,说道:“母后,话不能这样说。臣媳出身寒微这不错,然而母后你原本就是藩妃,如果不是儿子过继给孝桓皇帝为子,怎么能成为国母?你我现在如此身份,还是不提过去为好。”

太皇太后质问道:“藩妃怎么样?藩妃也是妃,总比你强上百倍!”

何太后冷笑着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彼时怎样?”太皇太后问道,“此时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何太后说道:“臣媳怎么敢杀害母后?充其量,也只敢杀杀猪罢了。”

“噗嗤……”一旁的段珪差一点儿没忍住笑了出来,张让的嘴角也有一些微微的笑意。

“放肆!”见丢了面子,太皇太后勃然大怒。

“不敢,小辈怎么敢犯上?”何太后笑着说道,“犯上岂不就是作乱?陛下岂不是要治我的罪?”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说道:“你不用拿陛下来吓唬我,我不怕这个!”

何太后笑着说道:“是啊,那太皇太后能怕什么?”

太皇太后骂道:“你们家只是一群屠猪卖酒之辈,有什么见识!”

何太后和太皇太后互相争执,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张让等人急忙劝阻,双方这才各自回宫,何太后回宫之后,急忙召见何进「字遂高」,将宴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何进,何进回府,便召集群僚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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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何进早就安排好人向皇帝刘辩上奏道:“启禀大家,太皇太后身居宫中多年,本应恪守妇道,如今擅越祖制,干预朝政,这样的悖逆之举,不应该留在宫中,臣等奏请,迁居河间老家,恭请陛下恩准!”

“这……”刘辩有些犹豫,“她老人家毕竟是朕的皇祖母……”

一旁的何进说道:“太皇太后毕竟干预朝政,陛下,不可因为私情,而废祖制。”

刘辩惧怕何进,只能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奏吧……”

何进一面派人将太皇太后送走,一面派禁军将骠骑将军董重的府邸包围起来,想要夺回骠骑将军印绶,董重知道事态紧急,不想连累家人,就在后堂自刎而死,董重府上举哀,禁军才散去。

张让、赵忠等人见太皇太后这边势力倾覆,于是全都拿出金银珠宝贿赂何进的弟弟何苗以及何进的母亲舞阳君,十常侍便前往何太后宫中。

何太后见十常侍来逢迎自己,笑得前仰后合,说道:“你们啊,门子都走到我母亲跟二国舅那里去了,还怕我保不住你们这几条老命?”

张让笑着说道:“太后真会说笑话,有您这棵大树,哪个能比啊?”

因为善于逢迎阿谀,十常侍再一次得到何太后的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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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憔悴的太皇太后来到了河间驿馆,路上,何进派来护送太皇太后的军士很不用心的伺候太皇太后。

驿馆小厮为太皇太后送来饭食,但是太皇太后没有食欲。

“太皇太后吃不惯你这粗饭,拿了去吧!”两个浑身披挂的武士闯入驿馆,一把将桌案掀翻,饭菜散落一地。

武士拿来一坛子酒送到太皇太后面前,然后为太皇太后斟满。武士笑着说道:“这是大将军特地进奉太皇太后的御酒,请太皇太后赏脸饮用,小臣也好回去交差。”

太皇太后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武士,武士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太皇太后自知难逃一死,准备拿起酒碗。

“太皇太后,这是毒酒啊!”驿馆小厮立马扑上去,想要抢走毒酒,武士一把抓起小厮,然后一刀封喉,将小厮丢在一旁。

“请太皇太后饮用御酒!”小厮的血液喷射在武士的脸上,武士依旧是云淡风轻。

太皇太后端起酒碗,双手轻微颤抖,泪流满面,仰天狂笑,然后将毒酒一饮而尽……

太皇太后的灵柩被送回洛阳,安葬在文陵,何进托病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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