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和春兰,又被收入囚牢,关了起来。
但并未释放他。
陈力松了口气。
保住命,就是好事。
这个县衙,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了。
先不说王举人,怎么就变成了知县,而且好像不认识自己。
但就他们这斩首行刑的流程,就不对劲。
哪有头天晚上定罪,第二天早上就砍头的。
连签字画押都不用,直接硬砍。
这县令,就真不怕郡府审查,怪罪下来,革了他的乌纱帽?
……
而此时。
县衙后院之中,县令正在来回踱步。
师爷则侍立旁边。
县令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红云,皱起眉头:“你是说,这是旱魃出现的征兆?”
“没错。”
师爷解释:“古书上有说,旱魃一出,遮云蔽日,赤地千里,大人你看这四周,红彤彤的,可不是赤地千里么?”
“有什么影响么?”
“有,很大。”
师爷看了看红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大旱,千里之地,将大旱三年。”
“三年!”
“啪!”的一声,县令直接取下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砸在了地上:“我这县令的任期,也不过就三年!这是不想让我干了么!”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师爷连忙过去,拾起乌纱帽,重新递给县令。
县令收起小情绪,戴好帽子,问:“要怎么解决?”
“古书记载,旱魃,乃是僵尸的一种,化为女子,行走人间。白日里,与常人无异,夜里,却需要睡到棺材里才行。
若是能在夜间,找到她的本体,以火烧毁,便可去除旱魃。”
“好找么?”
“不好找。”
师爷摇头:“千里之地,何其广泛,棺材,又何其众多,谁也不知道这旱魃,到底藏在哪里啊。”
“那你说个球。”
师爷眼珠子一转:“还有一法。”
“有屁快放。”
“小人观那旱魃,似乎与那陈秀才,颇有渊源。大人可令秀才祈雨,告诉他,若是祈雨成功,就证明他无罪,便放了他。
如此一来,旱魃自然解开。”
“放人?放不得,放不得。”
县令摇头:“我可是答应了……”
他谨慎的看了师爷一眼,没有说出那個名字:“反正放不得,这秀才,必须死。”
“要他死,还不容易。只要大人你想他死,他能活过初一,还能活过十五么。”
师爷低着头,凑嘴到县令耳边,低语几声。
县令听了,喜上眉梢:“好办法,好办法!”
当即开口:“先关他两日看看,若是大旱消退,就直接砍他;若是大旱不消,再让他祈雨也不迟。”
“大人高见!”
……
陈力自然不知道,有两个老阴比,正在算计他。
此时,他正望着眼前的衙役,目不转睛。
倒不是他有其他的兴趣,而是这个衙役,他之前见过。
正是那个牢煞的样子。
可牢煞,不是死了么?
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囚牢里?
“喂,看什么看,吃不吃东西的。”
衙役被陈力看得发毛,将两碗饭,丢了进来。
米是糙米,里面还夹杂有石子,以及不知名的黑黢黢的东西。
闻起来就不好吃。
和之前的伙食,简直天壤之别。
见衙役的举动,陈力确认了一件事。
这衙役,和牢煞,虽然容貌一模一样,但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怪事。
这世上,还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还能一个是人,一个是煞的?
不对!
陈力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之前,去他家中的“王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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