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灯光闪烁,屋子里的三母女,都是脸色变化。
小姨子率先站起来,拉着陈力就走:“姐夫,时候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便生生拖着他,把他丢进了书房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这次,小姨子似乎很急,也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关上门,自己就跑到书房里的床上,背靠着陈力,睡了下去。
也没有跟他表演茶技。
果然!
好像到了晚上某个时间点,“她们”,就必须陷入沉睡。
比如之前的丈母娘,在喝了鱼汤后,天黑不久,就变成了虎煞。
可……
娘子好像,并不会这么早的变化。
陈力记得,他和娘子同房,一叶三刺,那起码也是要折腾到后半夜的。
莫非,同房能够延缓她们身上的变化?
这似乎说得通。
这样一来,就足以证明,为什么小姨子从第一天晚上开始,就想着来找陈力,“一起睡觉觉”了。
陈力想着,看着小姨子玲珑有致的背影,倒是没什么邪念。
原因无他,在这书房里,他升不起任何的邪念——头上还吊着个死掉的书生煞呢。
好在小姨子在,这些煞,倒是处于某种“平衡”状态,只要他不去招惹,就不会主动袭击他。
书桌上,油灯的灯光微弱,一灯如豆。
黄历在那里静静放着。
放下竹篓,陈力来到椅子上坐下,看着眼前的黄历。
他记得,这黄历,好像是会自动翻页的。
这一看,发现上面的日期,果然变了。
农历四月廿五。
宜:采摘、耕田。
忌:吊死、同床、穿衣、熄灯。
只变了一天么?
陈力记得,距离上次黄历翻页,应该是第三天才对。
翻页之后,第一天的时候,娘子和小姨子,去采摘“血参”未归,而那天晚上,丈母娘化身为白虎,他在棺材下面,躲过一劫。
他记得,那天的禁忌是:
农历四月廿四。
宜:采摘、喂虎。
忌:吊死、掌灯、进食、打水。
怪不得他会遇到人皮煞呢。
他当时只记得不要打水,却忘记了“忌:掌灯”。
所以后面拿着油灯出来的时候,被人皮煞盯上了。
也就是说,他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掌灯,抹黑前行,或许就不会遇到人皮煞?
不过遇到也是好事,误打误撞下,居然利用药镰和油灯,把人皮煞与枯木袈裟融合,变成了人皮袄。
也算是“化忌为宜”。
后面第二天,他带着大黄去找小姨子和娘子,在枯井里,被困了一天一夜。
按说,今天应该是第三天,这个黄历上的日期,应该是农历四月廿六才对。
但它是四月廿五,只过去一天。
是说,只有在这个书房里,住“人”的时候,这黄历,才会翻页么?
陈力隐隐想到一个关键点。
那么,今天,就要按照农历四月廿五的禁忌来了。
宜:采摘、耕田。
这两项,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
至于忌:吊死、同床、穿衣、熄灯。
吊死自然不用说,有小姨子在,吊死书生煞被制衡住,伤不到他。
“同床”的话,不知道是字面意思,还是另一层含义?
字面意思,就是不要去床上和别人一起睡。
另一层含义的话,就是不要“**”。
陈力看了看已经熟睡、露出半个背影的小姨子,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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