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尚且跳墙。
更何况人乎?
只见踏顿拔出胡靴上的插的短刀,在心爱的坐骑的臀大肌上,猛的插下。
坐骑疼的四蹄乱摆,马眼怒瞪,龇着大板牙。
誓要把爆它翘臀这货给甩下来。
踏顿一手的拽住马鬃,一手拽住缰绳,身体放低,夹紧马腹,死死的抱着马儿不撒手。
“塌顿狗贼,拿命来!”
宇文成都一声大喝,震的踏顿耳朵嗡嗡的,后脖颈子直发凉。
左手向后掠去,拔出短刀,噌的一声,又插在马儿另一半臀上。
“希律律!”
坐骑疼的前蹄直立而起,落地后一阵横冲直撞,撞开前来阻拦的百姓,狂奔而去。
剩余的乌恒人懵了。
首领都跑了,还打个什么劲。
一个个左顾右盼后,学的有模有样的,拎起战刀就往马屁股上招呼。
此法奏效是奏效,但是周围数万的百姓,已成合围之势。
五千乌桓突骑被百姓和军士包了饺子。
纵使发了疯的马儿也一样放倒。
大多数倒霉蛋,在数万百姓的围攻下,被拽下马来,拳打脚踢石头砸,木棍菜刀之类的专往脑门上招呼,生生的围殴致死。
只有寥寥数骑,在慌乱之中侥幸逃生,其中就有塌顿这厮。
战毕。
正值夕阳如血。
鲜血染红了地面,五千乌恒突骑,跑了的不过数十罢了。
四千多具血肉模糊,残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摆在一起,这一个脑袋,那只手的,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城头,甄姜浑身大汗,额头上的汗水滴滴落下,零碎的秀发沾在白净的额头上。
双臂一下垂,鼓槌脱手而出,手都蜷不住了,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甄荣连忙伸手扶住。
欣喜道:“姐姐,我们胜了,五千乌恒突骑,几乎全军覆没。”
擂鼓可是个体力活,这一通大鼓擂下来,可把甄姜累的够呛。
这时宇文成都走上城楼。
一步一个血脚印,身上金甲已被鲜血染红。
这货神力无双,凤翅鎏金镗也是重兵器,每一击下去,场面不忍直视。
简直就是小兵的噩梦。
塌顿麾下有三勇将,悉数被他斩杀。
宇文成都拱手道:“主母,此战大胜,毋极之危已解,只是让塌顿那厮跑了。”
甄姜挣扎着要起身道:“无妨,丧家之犬不必理会,荣儿,扶我起来。”
甄姜起身,扶住城垛向下看去,深吸一口气道:“宇文将军,统计一下战死的将士,百姓,抚恤照旧发放,此事你亲自督办,不可马虎。”
“诺!”
“荣儿,乌恒骑兵一路过来,烧毁不少村寨,此事你去处理,眼下天色已晚,就近搭建营帐,先把百姓安置好。”
甄荣点头应下:“姐姐放心,我这就去。”
“翠儿,送姐姐回去歇息。”
是夜。
弹汗山,青狼部落。
五百锦衣卫,悄摸而至。
一身黑衣完美的融入到了夜色中。
沈昱打了个手势。
五百锦衣卫向最大的一顶毡房包围而去。
青狼部落连日来和焉知大战,士兵早已疲惫不堪。
守夜的军士拄着长刀,睡的呼呼的。
数名锦衣卫上去,悄无声息送他们去见了他们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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