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宇文成都领一百骑驻守营地,其余人整军备战,即刻出发。”
“诺!”
传令兵领了命令,前去传令,秦诩拎起双锏,就往外走。
领着四百人来到昨天那个位置。
秦诩一把揪住赵岩衣领子:“赵岩,你可看清楚了,往北没有其他能涉水过河的地方?”
赵岩正色回应:“主公,卑职确定,沿河往北大概四十里,原本有座木桥,现已被大水冲毁,河道狭窄,水流湍急,人畜皆不可过。”
秦诩大喜:“好,断的好。”
手指恒水西岸河滩:“你带两队人,在这里每隔三步,挖出坑洞,埋上木桩,再用芦苇遮掩起来。”
“卑职领命。”
“子龙,你带人在河道中布上铁蒺藜,不要太密。”
赵云担忧道:“主公,此处水流清澈,河底石子亦清晰可见,这铁蒺藜……”
“无妨,到时在上游,将水搅混即可。”
赵云一愣,这么个玩法,还不把丘力居给玩残了。
又是铁蒺藜,又是陷马坑的。
赵云担忧道:“此法是否太过卑鄙了,传出去……”
秦诩挥手打断,微微一笑:“子龙,乌恒乃异族,跟异族还讲什么道义,只要能减少我方伤亡,天下人骂我什么,我都认了。”
赵云拱手作揖:“云受教了。”
说完,带人去河中布置铁蒺藜。
秦诩看着赵云背影,嘴角微扬,心道,早晚将你这个腐儒思想给掰过来。
都刀兵相向了,还讲什么君子不君子的。
只要能把丘力居干翻,怎么都行。
沈昱这边。
“杨兄,我安排一队人护送你家眷去毋极,你呢,是跟我们去跟主公汇合,还是先去毋极。”
杨弘一拱手:“多谢沈兄,我自当前去与主公汇合。”
沈昱微微一笑。
杨弘心里清楚,他选择引沈昱入城杀了张纯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跟着秦诩一条道走到黑。
沈昱安排妥当,带着杨弘去和秦诩汇合。
张纯联合丘力居叛乱的消息,已在张温军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张温无奈,只能上奏朝廷。
五六天后。
张温的奏折到达洛阳。
刘宏很不情愿的上了朝,一看奏折。
“乱臣贼子,看看,看看……朝廷的俸禄竟养出来一帮逆贼来!”
刘宏骂完看向朝堂之上的一众大臣道。
“那位爱卿去将叛贼张纯的脑袋替朕取来。”
袁隗站出来道:“陛下,此事有诡异,按理说,张纯叛乱,率先得到消息的应该是附近州郡,可这奏折却是由远在凉州平乱的张温上的,还请陛下下令明查。”
何进马上反驳道:“陛下,张纯叛乱事小,乌恒丘力居叛乱事大,应尽快派兵平乱。”
袁隗冷哼一声:“何大将军,你说的好听,朝廷现在,哪还有兵,莫非你大将军能凭空变出兵马不成。”
何进讥笑一声道:“袁司徒,你袁家,家大业大的,家里奴仆数万,我是变不出兵马来,而你却能。”
袁隗脸色铁青:“何进,休要污蔑老夫。”
汉灵帝刘宏饶有兴趣的看着俩人争吵。
这两位,一个司空,一个大将军,代表当朝文武。
这种情况,刘宏已经司空见惯了。
等吵的差不多了,刘宏淡淡道。
“吵完了?”
“你们一个乃是当朝司空,一个是大将军,把朕的朝堂当什么了?”
袁隗,何进皆脸色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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