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很努力,那破碎的边还是有些难看,好似在预示着他们回不到最初了似的。
傅霆深有些烦躁的对清风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乾芳斋再买一模一样的点心过来!”
宋枝瑶静静的看着,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
“王爷这是何苦,一块点心,就算买回来新的又如何,奴家被王爷伤过的心,早就拼凑不回来了。”
她捂着心口,垂眼泪欲滴。
傅霆深看的心口更闷。
可是他这会儿说什么,她似乎都会更伤心。
在这顿足半晌,他一挥衣袍,皱着眉离开。
翠声这才敢接近她,道:“姑娘演戏演的愈发的炉火纯青了。”
宋枝瑶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不想在他手底下受些皮肉之苦,这点戏自然是要做的。”
翠声将她头上的簪子给拔下来,黑色的秀发洒在了她的肩上,柔顺闪着亮光,一点也不比什么经常保养的宫里贵人差。
翠声不由赞叹一声,看着镜中那个美得不可方物,身上气质特殊的人道:“不过姑娘请恕奴婢多嘴,其实奴婢觉着王爷现在对姑娘如此上心,若是这样过下去,也并非坏事。”
宋枝瑶左右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笑道:“他现在不过是觉得我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若有一天我想要他的王妃之位,他不光不会向着我,怕是还想将我拉出去杖毙。”
翠声一惊,“哪有姑娘说的那么严重?”
“狗改不了吃屎。”
沈从文是,傅霆深也是。
他们或许有一天会后悔,但到了事情上,还是会回到最初。
人啊,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呢?
宋枝瑶拆了装束合衣上床,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散朝没一会儿,府中说王爷要南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
张婉月一听,立刻开始收拾东西,还煞有其事的说:“霆深哥哥自己怎么能行,他的病还得用人好好照顾呢,我怎能不跟他去。”
管家听见都有点无奈了。
在府里这么长时间,谁不知道傅霆深的病是宋枝瑶治的?
张婉月在府里这么久,一点建设性的事情没做不说,还一个劲儿的闯祸。
每次闯祸还得连累他们这些下人,他们天天跟着收拾也就算了,还得跟着挨罚,那书房的脏乱差程度也是一天超过一天,烦都能烦死。
偏偏她还不自觉,一副自己的位置很高的模样。
但这种事管家当然不会傻到拿出去到处乱说,低眉顺目的她说什么都答应。
等到傅霆深下朝回来的时候,皱着眉道:“谁说我要带你去了?”
张婉月一愣,“我不去,谁照顾你呀?”
傅霆深指了指偏院的位置,“她已经在府里歇的够久了,这种舟车劳顿的事,让她去做就好,你就在家里好好修养,等从南图镇回来,我就去沈家商议亲事。”
听到不带她的时候,张婉月还觉得心里难受。
后面听到婚事,她又羞红了脸,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角道:“嗯,我会乖乖等霆深哥哥回来的,你在那边的时候也要想我呢。”
自己的心上人这么撒娇,傅霆深自然是享受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摸着她头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宋枝瑶的身影。
他甚至不能控制的想着:她长得娇媚,攻击性那么强,脑袋会跟张婉月的一样柔软吗?
他突然有点期待南图镇的旅程了。
他让清风以照顾他身体的名义去通知宋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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