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瑶回到王府的时候还有点迷糊,想着再回家多睡一会儿,谁知道进门的时候傅霆深就在门口,跟张婉月一起盯紧她。

宋枝瑶心中一声叹,掐着声音道:“王爷身子可好些了?我在府中可日日都挂念着王爷呢。”

“挂念?我看你是出去野的分不得东西南北!”他深沉的望着她。

“旁人家后宅的人都安分守己的在家中烹茶煮酒,伺候老爷,本王宽容,许你自由,你竟然仗着我的宠爱就出去惹是生非?”

自由难道不是因为他从未管过她,从未关心过她吗?

旁人家的后宅好歹也有过被老爷疼宠,没有一开始就被扔到偏僻宅院里面自生自灭。

宋枝瑶以前真的是一个很好满足的人。

傅霆深就算待她那样不好,她也能因为他一个欣赏的眼神而高兴半天。

可惜她现在不稀罕了。

宋枝瑶团扇掩着唇角,惊慌失措的跪下。

“王爷明鉴,奴家出门在外从来没做过令王府丢脸的事情,王爷何出此言?”

他冷哼,“你当众顶撞贵女,还自作主张去表现,弄得不伦不类,还不算丢脸?”

宋枝瑶一掐大腿,立刻“嘤嘤嘤”的哭起来。

“王爷,您可要明查啊!那贵女一直嚷嚷着说奴家是庶女,没本事,奴家一想,奴家是被王府选进来的,说我不好,岂不是怀疑王爷的眼光、怀疑老王妃的眼光?”

“奴家不够知书达理,却也明白荣誉,断然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王爷,这份心思,也是丢王府的脸吗?”

“至于王爷说的那个什么自作主张,奴家的棋到现在恐怕也没有人能解开,那不更证明了王爷英明神武,懂得培养人才,凸显了您的卓越的能力?”

宋枝瑶擦了擦脸边的泪水,哭道:“奴家如此煞费苦心,王爷怎能怨奴婢呢?”

也不知道宋枝瑶是不是故意哭的这么惹人厌,嘤嘤嘤的声音让人听了脑袋嗡嗡作响,吵的实在令人头疼。

偏偏她说的话还非常有道理。

正如她所言,现在京城确实对宋枝瑶的风评好了许多,也对他这个残暴王爷有所改观。

宋枝瑶眼尖的看见傅霆深脸色好转,便泪眼朦胧的问了一句:“不过王爷不是没有去百花宴吗,怎么对宴席上发生的事情这么清楚?”

她幽怨的眼神中,带了无辜又单纯,仿佛自己问出的话只是天真的想知道结果,没有其他含义。

可大家都聪明,都不由往张婉月那看。

张婉月霎时小脸一白。

她也没想到宋枝瑶竟然如此油嘴滑舌,这么一说,这不显得跟她告状一样吗?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是宋枝瑶也没指名道姓,她要这会儿跳脚,反而会坐实这件事。

她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傅霆深。

傅霆深当然不会让她为难。

他眸色深沉的望向宋枝瑶,“怎么,本王的事,还要跟你一个后宅的人汇报?”

宋枝瑶惊的花枝乱颤,“可不敢,奴家可不敢。”

傅霆深一声冷哼:“巧舌如簧,无论你如何争辩,你在外头惹是生非,不顾王府的颜面是事实,惩罚你躲不掉,即日起,你便去西苑柴房睡,什么时候长记性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什么?”宋枝瑶跪在地上,煞有其事的用膝盖跪着往前挪,连连摇头,“不能这样啊王爷!奴家的身子不好,受不住这惩罚的,王爷,王爷!”

在她的喊声中,傅霆深已经带着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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