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妥当了?”魏义海小心的擦拭着手中的长枪,开口问道。

魏义海身后跪着的男子立刻出声回道“阏逢已经将十天干中跟咱们不是一条心的人,悉数挑出,让柔兆带着去了凌凡那里了,阏逢现在已经率人前往圣殿监视宇文绝了,主殿现在已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秦阳和宇文念那边呢?”魏义海没有抬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长枪。

“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宇文念很快就会被带过来。有她在手,宇文绝即便没有重伤,也好对付多了。至于秦阳那边,孩儿让陈非带着两名司禁去处理,义父放心。”

“山下情形如何?”魏义海依旧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枪头。

“义父放心,阳修玄和李济世此次下山所带的冥使,都是我们的人。为策万全,孩儿按照义父吩咐暗调了三十名司禁伪装成冥使,随他们下山。按计划,他们会平凉的雪狼谷被七大派的人“碰巧”撞到,而后彻底消失。没了此二人,陆离是个不爱管事的,箫无痕一介匹夫,凌凡乳臭未干,圣君之位非您莫属。”

噌~,魏义海对着眼前的义子,猛然出枪,枪尖离薛世举的鼻尖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

薛世举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立刻下跪。

颤颤巍巍的喊道“义父。”

“世举,纣绝殿中你和凉舟跟我时间最长。积羽楼上下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喊老夫一声“义父”的人,也只有你们两个。这些年老夫苦心经营,纣绝殿二百司禁和半数司命早都已效忠老夫。老夫杀掉宇文绝,绝非贪图圣君之位,只是看不得圣教因为宇文绝这个懦夫,就这样沉沦下去。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宇文绝便不管不顾的血洗江湖,而后又闭关不出。五年来,各门各派对积羽楼的敬畏越来越少,怨恨却与日俱争,各地弟子受人挑唆,背叛圣教的也越来越多。积羽楼百年基业,眼看就要毁在他手上,老夫无论如何忍不得。你要记住,我们杀宇文觉不是私仇,更不是老夫贪图圣君之位,而是为了积羽楼的百年基业。”

“义父说的是,孩儿谨记。”

魏义海收回长枪,走上前拍了拍薛世举的肩膀,说道“起来吧。”

魏义海负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送入云端的主峰,低声说道“凉舟性子倔,许多事不宜让他知晓,这些年是你一直为为父东奔西走,完成此大业。你的功劳为父都记在心里,待为父百年之后,这基业以后还是交给你,为父才能放心呐。”

“多谢义父栽培,孩儿愿为义父赴汤蹈火,助义父称霸武林。”薛世举起身,转身抬起头,目光火热的看着魏义海的背影。

魏义海转过身,薛世举那道自眉心到左下颚的伤疤一下子就跃入了魏义海的眼帘,薛世举的脸上挂着的笑容,反而让那道伤疤更显狰狞、丑陋。

“多谢义父栽培,义父武功盖世,世举愿意只想为义父赴汤蹈火,称霸武林。”

“好,好。”看着眼前的义子,魏义海轻轻拍了拍薛世举的肩膀,接着说道“去准备吧,再等半个时辰,我们就出发去主殿,决不能给宇文绝留太多时间,让他恢复实力,今夜必定要做个了断。”

“是,义父。”薛世举狞笑一声,领命而去。

看着薛世举离去的身影,魏义海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神情愈发冷漠。他不会忘,眼前这个忠心耿耿的义子脸上的伤疤不是外人给的,而是他。当年,他刚刚坐上十二地支座主,因一件棘手的刺杀任务,被派往马邑城,事成后在回山的路上,看上了路边一家酒肆的老板娘,本想出些钱,犒劳一下自己,没想到那家人如此不知变通,自己也只好杀了他们一家,唯一剩下的就是当时只有五岁的薛世举。这些年自己每每看到薛世举,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种难以明说的愉悦。待到明日让薛世举出手杀掉宇文绝,这个棋子也就完成他的使命了,届时自己利用陈非,将勾结七大派的罪名推给凌凡,自己再出手除掉凌凡和寒青衣。如此挽圣教于危难,这圣君之位,舍我其谁。哼,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老夫的,是时候拿回来了。

嘭嘭嘭,想象中要落下的刀没有落下来,秦阳睁开双眼,便看到陆离正在与三名刺客缠斗,不过刺客武功跟陆离差得太多,对付受伤的秦阳还行,对付陆离就差太远了,不多时,便被陆离一一击飞,不过让陆离和秦阳都没想到的是,为首的刺客见刺杀失败,逃跑无望,竟然一刀结果了两名同伙,自己也随即吞毒自尽,果断的令人心惊。本来想要留下活口审问的陆离,也没反应过来,制止刺客的自尽。只能恨恨的走向秦阳,“怎么样?伤上加伤,还能动吗?”陆离伸手拉起秦阳,询问道。

“属下无能,右护法又救了属下一命。”秦阳还未完全起身,便要单膝跪地。救命之恩,不可不报,江湖男儿注重骨气,平常秦阳见也不必行跪拜的礼节,躬身行礼就已经够了,但是陆离一连救了自己两次,便是要自己这条命,自己也不能不给,跪一下到也在没什么负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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