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了,看来这次海船不会途径自己日常训练和居住的岛屿了,还想着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呢,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也没啥可收拾的,最宝贵的东西都被自己带在身上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慕玄风看着船外的景色暗想道,右手不自觉的放在胸膛上,隔着衣服捏了捏吊坠,莫名的心安。
慕玄风给自己换完药,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这几个家伙,都很眼生啊,这么算来那个疯疯癫癫的姑娘算是最熟的了。只是这姑娘来历不明,能不招惹她,就不招惹,反正到了圣教,大家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在海上行驶了六七天,终于看见地平线,慕玄风睁开双眼,深深吐了一口气,这几日修炼家传的《清虚经》,生死之战后激荡的心神已平复不少,这家传心法,倒是奇怪,自己自幼修习,十余年勤耕不错,却始终找不到什么法门,只当清心经念了。慕玄风起身走向船舱外,站在甲板上,海风吹过,恍惚间过往的记忆又止不住的涌了上来,在深渊的时候,总想着离开,想要拼命逃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但是马上要登岸了,慕玄风的心里却又没来由的一阵害怕,登岸后的世界又未尝不是地狱呢,六年前自己一家人二百四十余口,一晚上就被杀的干干净净。这么多年了,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当时自己当时患了风寒,喝完药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居然在一口枯井里,等自己艰难的爬上来,自己的贴身护卫慕玄风已经身中数箭,气绝身亡。自己身上皆是血迹,怀中只有一封血书,上面只有“隐姓埋名,活下去。”几个字,等到自己偷偷摸摸回到家,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废墟。
官府只说是流民造反,破门杀人,全府人的尸身已经送到城东安葬。呵呵,整个九原城,流民就杀自己一家,真是可笑,这个借口连自己这个小孩子都骗过。但从官府的反应来看和怀中的书信来看,自家灭门原因肯定不一般,自己更不敢跟任何人提起自己的本名,也深知靠自己是无法查清这件事的真相。自己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小院,将慕玄风的尸体推入枯井埋葬,换上了慕玄风的衣服,拿着慕玄风的名帖想前往南方投奔外祖母,但自己年纪太小,没什么谋生的本事,只得一路乞讨,朝着大致的方向走。没想到路上还是感染了风寒,若不是被玄冥殿的人选中带走,恐怕早已抛尸荒野。
不等慕玄风回忆完,十二地支座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船舷两侧,负手而立,其他通过考核的几人也已经换好衣服,走到慕玄风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在中间。
“你这家伙还真是特殊,身上的伤居然好的这么快。”
女孩的声音从慕玄风身后传来,然后屁股就被狠狠踹了一脚。
慕玄风转身恶狠狠的瞪向女孩儿,想要骂上两句,看了看两边的十二地支,心中腹诽道,这疯婆子打人了啊,你们不管管嘛?
见十二地支座主皆是毫无动静,慕玄风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恶气,好男不跟女斗。
慕玄风心中腹诽的时候,海船已经开始靠岸,随后一行人的眼睛便被黑布缠住。此时正是七月初,本该是蛙叫虫鸣的季节,但这片渡口的周围一片寂静,好似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嘭,船锚刚被抛下,六名十二地支座主已经从甲板跃起,分别占据渡口最有利进攻的地方。
静谧的月光撒下,隐约可见渡口岸边停了两辆马车,十余匹骏马,三个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的人,呈品字形站立,为首的那名向海船拱手道“船上可是秦少使,七非殿上官雪,烦请一见”。开口才知,为首的竟然是位女子。
“嘭,嗖”一柄折扇从船舱中破窗而出,径直飞向开口说话的上官雪。折扇破空而来,上官雪眉头微蹙,却也不怯,旋转身体,顺势踢出右脚,脚尖刚好踢到破空而来的折扇,折扇在空中极速旋转数周后,失去劲道,稳稳落在上官雪右手之中,只是这一番动作下来,头部的斗篷也滑落了下来,青丝失去束缚,如瀑布般泄下,脖颈肌肤如雪,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扎眼,虽然仍看不清面容,但从轮廓看,绝对是个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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