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坡上到村里的路,是极为美丽的。这条下山路像是一道天河切割了竹海,走在其中,风会带来竹的清香,风还会扶着竹叶发出激情的碰撞,清脆的沙沙身层峦叠嶂,伴着清风,让人浸而觉爽。
“老李,这个关于七的预言你是从哪里看来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古阳问向在前面引路的李村长。
“啊,啊,啊这,这个啊,这个应该怎么说呢,其实是这么一回事,至于是怎么一回事,也就那么一回事,好了,就是这么一回事。”李林走在前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你踏马声道落家里了?老子侧耳听了半天,结果你踏马的说了半天等于没说,你再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信不信我给你一竹简!”古阳拎起竹简,就要往李村长头上砸去。
李林一个闪躲,闪过了此一击。不愧是为道徒,虽年老,身手依然矫健。李村长老脸又一红,“唉,你身为读书人要斯文,怎么动手动脚的!唉,老古,别打了,我说我说,我这回好好说,其实我是根据一三五七九数起规律推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预言其实是我自己说的。”
古阳听完也是气笑了,“合着你这老小子,还有一个做先知的梦。”
李林和古阳又闲扯了一阵,才来到山脚下的养牛村。养牛村处在贵山之南,贵山脚下,还有着一条大河,名为南明河,南明河的南取自贵山之南,明字取于此河可借日月光华使自身明亮。
贵山盛产毛竹,贵山上下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一间竹屋用作乘凉,养牛村也不例外,每家每户的木屋旁都有一间竹屋。
养牛村的独户建筑不像古阳的住处那样,是有篱笆围成的院子的,它们的“院子”叫作坝子。院子与坝子的区别,就是坝子是开放式的,而院子是封闭式的。
古阳在养牛坡住了快三十多年了,自然是对山脚下的养牛村熟悉的,村里人也都认得古阳,而且很是尊敬古阳。
“古老,又下山来走耍了啊,这是我刚从南明河打来的鲫鱼,您老拿回去尝尝。”说完,壮汉从鱼篓拿出几条鲫鱼。
“古老,这是我刚从山上打来的野味,您老拿点回去尝尝。”一猎人从背后的竹筐中抓出了几只野味。
“古老,这是今年我家种的李子,您拿点回去尝尝。”一农妇指着自己箩筐里得新鲜李子。
“古老,我家小子后天就要满月了,还望您老能来,给犬子取个好字。”正值壮年的男子正抱着孩子向古老请求道。
……
见到古老,村民们都很热情,古老自然不会拒绝纯朴的村民。
古老扭头看向身旁的李村长,笑道,“老李啊,乡亲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老夫再一次被感动到了。”
李村长撇撇嘴,没有理这个已经被感动了无数次的教书先生,虚伪!
周衍的家离村口不远,走几步便到了,周衍家不穷也不富,几间木屋,一间乘凉用的竹屋,还有一间牛圈和鸡圈。
周衍家坝子里,母鸡们正带着小鸡在坝子里闲逛,几只公鸡显为疲倦地驻足着,盯着快要落山的太阳。牛圈外,周衍叼着根狗尾巴草,抱着从山上割来的草料喂着老牛,周衍在村里没有朋友,孩子们都不愿意和他玩,都嫌弃他是个哑巴,每天陪着他的除了父母,也就只有身边的这头老牛了。
他也不觉得孤单,或许是早已习惯。放完草料,他没有立即返回屋去,而是静静地坐在老牛对面,叼着狗尾巴草,陪着老牛,或者说是让老牛陪着自己。
“小周衍,小周衍,小周衍!你爹和你娘在家没有?”见周衍没有回应自己,李林连喊三声。
周衍也是被身后传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周衍点了点头,指了指屋内。周衍的父母听到屋外传来李村长的声音,也是赶忙出来,一看古老也来了,连忙招呼周衍进去把板凳和桌子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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