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六是一个流浪者,在江城混迹多年,小偷小摸的事情做过不少,一天天的日子都是得过且过。

对于那些本地的帮派和庇护所,何老六总是嗤之以鼻。他嫌那里的规矩太多,活得不够自在。每日劳碌,却只能换来微薄的口粮,还要上交所谓的“税收”

所谓的税收,到了末世,通常都变成了食物或者是其他的重要物资。

他觉得那些去庇护所的幸存者都是一帮蠢货!所以庇护所?呵,不过是大型的奴隶豢养基地罢了!

何老六对于庇护所的人发自内心的鄙夷,觉得还是自己聪明,一个人生活,不也挺好?这不是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一直活到了现在?

这不,听说昨天一个爬行者袭击了一个营地,整个营地里的人没有一个活了下来,要知道这个营地算是“荒野猎人”组织的附属,“猎人”组织可是江城数一数二的掠夺者势力,哪怕这个附属营地没多厉害,但也不算弱。

何老六心中不禁幸灾乐祸。

前不久他还与那个营地的一个人起了冲突,主要是何老六看上了人家的女儿,提出用十斤的面粉来换。

结果那人一口痰吐在了他的脸上,毫不留情的骂道:“你何老六就是一个只配待在下水道里的臭虫,还想娶我家妮子?我家姑娘将来可是要嫁给组织的大人物,就你这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我呸!”

何老六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听闻那个营地覆灭的消息,他心中却是痛快不已。

该!活该!

他靠在掉皮的墙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烟雾在房间里萦绕弥漫,粗糙的指尖在烟云的熏染下都变得发黑,眼袋耷拉下来,不知道心里都在琢磨着什么。

过了半晌,何老六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敲了敲旱烟袋,随手系在腰间,然后走到窗口,往下看,正巧瞅见一个男子从一个房子里出来,不久便消失在眼前。

何老六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打算。

昨日他就闻见了附近有一股浓郁的米香味,勾得他肚子里都馋虫都出来了。

然后他就开始观察,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左前方的一个房里有幸存者入住了,他总共看见过一男一女从里面出来。

自己是住在楼房的六层,从楼上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个地方,再加上他也没生火做饭,他发现了别人,而别人还没有发现他,这种信息差的获得感让他有点得意。

何老六在屋子里翻来覆去,发现自己攒下来的粮食在昨天就被自己吃完了。

“嗬,呸!”何老六吐了口浓痰,冷哼一声,“凭什么别人吃大米,咱就要饿着?”

末世之中,食物本来就弥足珍贵,更何况这种品质的大米?光是闻闻味就让他心中难耐。

何老六觉得对面那两人很有可能是从某个大势力里偷了东西,然后跑出来的,不然哪来的这么香喷喷的大米吃?一个女娃娃,还有一个瘦弱的男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

这不正好便宜我何老六?!

想着,何老六找出了一把砍柴刀。

如果是那个男的还在,他自然是不敢动手,毕竟不管怎么说,从一个男性的手中抢东西,也是有风险的,而这个风险,何老六肯定不愿意冒。

何老六一边下楼,心里一边念叨着,今天看那女的出来,光瞧这儿身段真是勾魂,就是不知道脸蛋长的怎么样,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玩一玩,好好的发泄一下。

完事儿之后再绑了,等自己玩腻了,再卖给奴隶贩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即便是脸蛋不水灵也没关系,天一黑,啥都看不见,只要是个女的,会哼唧就行。

何老六也不怕那男的回来找到他报复,反正自己居无定所的,绑了那女的之后大不了换一个地方,江城这么大,那人从哪里找自己?

而且如今这世道,说不定那男子还没找到自己,就被哪个怪物吃了。

……

苏清寒给自己换好药,就开始擦拭保养自己的那把剑。

起初苏清寒找回来这把剑是想要让方清越带上防身的,谁知道那家伙不知好歹,还是觉得他自己的长矛好使。

嘁,明明她的这把宝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不比他的那把破长矛好使多了?真是不识货的家伙。

就在这时,苏清寒的耳朵一动,擦拭的动作猛然一顿。

嗯?

有人类的脚步声?

是方清越回来了?

不对不对,这不是他的脚步声。

而且这个脚步明显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那么就应该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了?

苏清寒略带可惜的看了眼自己刚刚擦拭好的剑,我刚刚擦干净的,怎么就又要染血了?烦人……

门外,何老六蹲伏在阴影中,那张黝黑的脸庞上满是狡猾与阴狠。他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目光如狼似虎,四处扫视,确认无人后,掏出一根铁丝,熟练地扭动着门锁。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悄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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