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吞摊离开后,陈潇幸福的摸了摸吃饱的肚子,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好的事情了。
阳光正好,陈潇伸了伸懒腰。
巡街嘛。
不就是换个地方摸鱼么。
白日里巡逻有城卫营,一般犯事也有金兆府的捕快,大理寺还真没啥棘手的要处理。
陈潇顿了顿脚步,眼下口袋里富裕了,要不考虑去给婶婶买点礼物?
女性长辈该送点什么?
首饰?
可能不大好吧。
衣服?
这年头送衣服,唐突了些吧。
陈潇正思索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家门口。
“唉,潇儿,这大中午的,你咋回来了呢?”婶婶奇怪道。
她这会正打理着花花草草的。
叔叔明白,如果一味的让婶婶打理葡萄藤,那株可怜的葡萄藤绝对熬不过一个月。
索性去外面,买了十几个花盆,里面养着几朵野花,为葡萄藤吸引火力。
反正都是路边找的野花,养死了也不心疼。
还别说,这招挺管用,婶婶每天花在葡萄藤的时间减少许多,艰难的熬过了俩月,不过,这几天也该枯黄了。
“这不刚发月供,趁着巡街的功夫回来看看您么。”陈潇抖了抖自己的钱袋,把装有俸禄的袋子递给婶婶。
“本想着给婶婶你买点礼物的,但思来想去,也不知道送点啥合适,干脆土一点,把钱给您,您看着啥喜欢的买啥。”
“呀,潇儿长大了。”婶婶愣了一下,随后眉开眼笑的。
“这钱婶婶不乱动,给你攒起来,以后成婚用。”
“那怎么行?给您花的。”陈潇拒绝着。
婶婶也没纠结这个,把钱袋子收好后,给陈潇指了条明路:“你要真想送婶婶点什么,云来楼的桂香糕,婶婶我啊馋很久了,一直没舍得买。”
云来楼么?
云来楼是京都一家一流的酒楼,云迎天上客,客居来云间。
哪里消费可高了。
“好咧,晚上一定给您带几份回来。”陈潇满口答应着。
“哈欠…妈,有吃的吗?”赵刚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着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
“厨房给你热了饭菜。”婶婶头也不回的说道,低头打理着花花。
“哎,你怎么回来了?”赵刚这才注意到陈潇回来了。
“咋,不欢迎啊。”陈潇想起了早上这厮在他门前摆弄造型的事,想想就气,大早上扰人清梦。
赵刚碰了个钉子,头也不会的扭头就走。
叔叔不在家,婶婶也醉心与花花草草。
陈潇就走到另一侧,拿出藏锋破甲的纲要,又读了几遍,抱着横刀,尝试着修行了起来。
这是他日后安危的保障,得认真一些,最起码要学会。
仔细背了几次纲要,陈潇沉下心来,手搭在刀柄上。
藏锋破甲,刚开始修行时,最终要的是个藏字。
将力量悄无声息的全部潜藏起来,在攻击之前,宛如平静的海面一般,没有丝毫波澜。
可以说是老阴比专属的武技了。
陈潇仔细感悟着。
微风吹起,他就像是老僧入定似的巍然不动。
一片落叶,顺着风的脉络飘飘落下。
锵!
横刀瞬间出鞘,宛若惊雷!
刀光闪过五六米,如白驹过隙般穿过立在院中的阴铁木桩。
落叶轻轻落地,在落地的一瞬间,裂成两半。
“呼哧…呼哧…”
陈潇大口喘息着,握刀的右手有些沉重,像是负荷过大。
右手有些颤抖的把刀插回鞘内,陈潇大步走到阴铁木桩旁。
之前被叔叔一掌打爆的顶端,此刻已经被刀光切开,陈潇随手拿起丢掉,抚摸了一下切口。
因为木质纤维的关系,木头的切口向来都不会很平滑,反倒有许多木刺。
此刻的切口,则不然,平滑的像是溪水中冲刷了多年的鹅软石。
“叔叔说,在上面留下俩寸的痕迹就能破八品武夫的肉身,我这一刀,只怕八品武夫挨一刀就没了。”陈潇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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