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昌火在村会计旭三家推了半夜的牌九,输光了最后几角钱后,掸了掸空瘪的裤袋,丧气地朝家走,借着夜色路过村口阿贵家时,身形停住了。他鬼使神差地翻进了院墙,猫着腰鬼鬼祟祟地一路摸到了主人家主房窗门下。
屋里还点着微弱的灯光,只听一个声音吃力地说:“你感觉怎么样?”
“不要心急,你当心点!”一个糯糯的声音娇嗔说着。
接着便是轻轻的喘息声……
昌火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他就像是一只饥渴难忍的野兽,沿着光亮的洞穴,鼻子嗅眼睛望利爪挠,急切地寻找着猎物的踪迹。不一会儿声音渐渐停了,灯关了。昌火这才屏着气,哆哆嗦嗦地翻出了院墙。
自从光棍昌火无意间知道了阿贵夫妻间的秘密,他的心就像猫抓一样的难受,胸腔憋胀且喉咙淤塞。
七月酷暑天,当村民们吃完晚饭,聚在樟树下纳完最后一丝院墙外的凉风后,提着竹椅凳子回屋睡觉去了,一个身影熟门熟路地翻进了阿贵家的围墙。
他矮身来到主房墙边,侧耳站了一会儿。这时听见北边的小屋里有女人高喊着,说是要点热水,接着是“哗哗”的倒水声。他躬着腰踮脚爬上了小屋的窗门。透过薄薄的玻璃和半拉着的涤纶窗帘,在白炽灯下,一个女人正在脱衣擦洗身体。她脱掉贴身短袖汗衫,弯腰清洗着一天的汗渍和劳累,露出了滚圆白皙的臀部,神秘的生命之源也一览无余地裸露在了灯光下。
窗外的人影像是凝固了一样,一阵眩晕一阵燥热,嘴里头就像是有一块炽热的炭火“滋滋”地炙烤着他的口腔。忽然一阵狗叫由远而近,吓得他“哎哟”一声从窗口跌落下来,同时小屋里的女人也惊叫起来,套裤穿衣、盆翻水洒,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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