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村支书阿权,苦妹脸上羞愤难当,泪水不自觉地淌满了脸颊。
苦妹生下羔蛋儿的第二年,福生为了有更多的钱修缮老平房,重新拿起了锤子、凿子和铁砧,出门揽活去了。除了每年到夏收夏种时节在家帮几天忙,其余时间都在和石头打交道,起早贪黑地很是辛苦,满手的老茧和皲裂让苦妹很是心疼。
以至于羔蛋儿在四岁之前总是不太明白,这个身形高大,一脸黝黑的陌生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娘看见他总是笑眯眯地,还拿好吃的东西招待他,甚至到了晚上他也不走。
有一天下午,福生忙完农活回家,看见羔蛋儿像粉雕玉琢的瓷娃娃一样,翘着屁股在稻场上玩耍。一股怜爱从福生心头涌起,他一把把羔蛋儿抱入了怀里,想温存一番,但等来的不是儿子奶声奶气的叫唤,而是小臂上的一排乳牙印……而羔蛋儿飞奔着把陌生男人的偷袭行为告诉给母亲时,苦妹又好气又好笑,怜爱地说:“蛋儿,那是你爹。”心里却是泛起一丝丝的酸楚。
夏收结束的午后,苦妹翻耙了几遍院里晒着的谷粒,正准备给猪拌饲料,村支书阿权倒背着手走进了院门:“哟,苦妹正忙着哪?”一脸的谲笑让无数的麻子开了花。
听到有人进院,苦妹转过身,一看来人是麻子阿权,苦妹有点慌,赶紧招呼:“是书记来了,您坐。”说完小跑着进了灶间,用搪瓷杯泡了茶,恭敬地放在了桌上,“书记快喝茶。”
“苦妹啊,不用忙。刚才我办完事经过你家,看见门开着就顺道进来看看,福生不在啊?”
“哦,他去给王二婶家打墓碑去了。”苦妹回头望了一眼正在床上熟睡的儿子,有点心不在焉。
苦妹算不上漂亮,但长年累月地劳作,使她的臂膀健壮有力,大腿浑圆紧绷,再加上初为人母后,更显成熟丰满的胸脯,使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劳动妇女的健康美。
麻子阿权暗暗吞了吞口水,见男主人不在,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打量起苦妹的胸脯来。苦妹被麻子扎进肉里的眼光盯得有些恼火,但又不便发作,便又翻了一遍谷粒,在堂门口站着。
这麻子阿权的为人,苦妹是早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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