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儿!”朱棣满意地道,“说说吧,到底什么事儿?居然还学会老实在殿外等着了?小子,所求甚大吧?但咱还是那句话,换封地,免谈!”
“不换不换!”朱高煦使劲儿摇了摇头,连声道。
朱棣狐疑地盯着朱高煦看了半天,才开口道:“老二,你又筹谋什么呢?有什么话你就老老实实跟爹说,别学别人玩心眼!”
“嗨!”朱高煦一拍巴掌,对着朱棣继续露出谄媚的笑容,道,“爹,儿子确实有件事儿得求您。”
“什么事?”朱棣干脆将面前的折子合起来,从御座上起身踱到朱高煦面前,“先说好了,爹暂时不能给你换封地!”
“不换不换!”朱高煦摇了摇头,道,“就是想请您……给儿子行个方便……”
“什么方便?”朱棣皱起眉头,道,“莫不成你想做不之官?”
“……啥是不之官啊?”朱高煦迷茫地看着朱棣。
“就是不去原本管辖地的官员。”朱棣皱着眉头看向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就像你接了汉王的封,也认下了云南那片封地,但赖在应天或北平不去封地,便是不之官。这是爹绝对不能答应的!”
“不是不是!”朱高煦赶紧摇手,道,“啥不之官,一点儿意思没有。儿子想求爹,能让儿子偶尔离开封地……”
“想都别想!”朱棣不得不硬起心肠,“咱还不知道你?什么偶尔离开封地,你不就是想着去云南转一圈然后回应天或北平吗?不行!绝对不行!”
“不是,您听我说完啊!”朱高煦赶紧叫屈,“咱先说好,这是您那好孙子瞻圻的主意!这小子打得什么主意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能建议我离开封地赖在北平或应天?”
“哦?”朱棣眯了眯眼。
要说此次儿孙进京,最让朱棣诧异的便是自己当年亲自从徐辉祖家里“捡”回来的孙子朱瞻圻。两年前在应天初见的时候还以为这只是个天资聪颖的孩童,没想到两年之后回来,这个孙子却让朱棣感到有一丝惊艳!四年软禁的生涯没有让这个孙子唯唯诺诺、跟着不靠谱的老爹也没让这个孙子长歪,相反,这个六岁不到的小小孩童,拥有远比许多成年人还要长远的眼光和更广阔的的大局观。最关键的是这小家伙是朱棣所知的能够“降服”朱高煦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他们爷俩确实是经常吵架,但也仅仅限于朱高煦冒出不合理的想法的时候。平日里父子俩倒并不像经义中那般父慈子孝,但吵吵嚷嚷的相处反倒是让他们爷俩看起来更加亲密。
那天这小家伙和朱高煦、朱高燧做的那个“游戏”更是让朱棣十分开心:原本念念不忘太子之位的二儿子被孙子毫不留情地打击了一番,册封时果然老老实实没有出幺蛾子,甚至这几天眼瞅着也确实像熄了夺嫡之心一般的老老实实。
“只是可惜了,是个庶子。名不正言不顺,时日太久、阻力太大啊!”这是回来的路上朱棣对徐皇后所说的原话。至于什么东西可惜,朱棣没说,徐皇后也没问,但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徐皇后可是十分认同地点了头的。
“瞻圻孩儿是怎么说的?”朱棣问道。
“瞻圻那小子说,让咱问您要好处。”朱高煦毫不隐瞒,道,“就是别让咱困守云南,偶尔出去逛逛。不是说要来应天或回北平,而是出云南过广西到广东,然后从广东修港口造大船出海!”
“出海?”朱棣心中一惊,赶忙问道,“出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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