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还是在小青爸爸的农家饭店,竹筏门头上点缀着少许飞鸟和红豆,中间桃花木质牌匾,草书提名“点芳”,“芳”字据小青说是取自他妈妈名字里的一个字,至于“点芳”的含义毕竟我们不是他爸肚子里的蛔虫,不得而知。

但我后来读了一首诗叫《相思曲》,其中有句“落红乱逐东流水,一点芳心为君死。”倒是勉强跟“点芳”有些映衬。

小青爸爸的饭店离市区稍远,离了主干道后,还得再拐个两公里的弯曲水泥小道,这小道是小青爸爸前年自己修的,还把道路两侧的花草树木也稍微修饰了下,左侧林子里养了两只全身洁白的孔雀及一些鸡鸭鹅,像土鸡国高贵的“皇族”和普通的“臣子”,倒也和谐。右侧则稍微凌乱些,分栏圈养着一些猪牛羊、两只矮腿马、一只红狐、一只白狐,但好在都在柿子林里,总体还算规整。

水泥小道进去后,就可以随意找块地方停车。进入的步行道是一小块一小块的青砖,道路顶上架着葡萄架,上面的叶子已黄绿相接,呈现一片初秋之意。再往里走是一座小木桥,水是活水还算清澈,里面懒洋洋的游着十几条观赏鱼,等着被过来的食客投喂。

再往里走,就到饭店了。小青和江波在门口吸烟,应该是在门口迎我,正当我要跟他们打招呼时,小青爸爸从店内出来跟他俩讲话,远看有说有笑,很难得的祥和。

小青和他爸不对付很多年了。那时他爸还没开饭店,是教语文的人民教师,为人古板、教条、不苟言笑,按道理来讲只是不近人情些而已,也没什么大不小,但他爸偏落个好赌的习性,几年下来给家里欠下几十万的债。据小青说,他妈妈在的时候,没少跟他爸吵架,摔碗、砸盆什么的没少干,后来小青妈妈得了肺癌没两年就过世了。

小青从那开始,对他爸是完全的不对付,“我妈就是被他气病的”。

小青是我们几个人里最早开始抽烟和酗酒的,小青爸爸阻止不成,找我们三出主意,那天我们成立了“小青戒烟戒酒”小组。

但无论劝说多少次,都不奏效。

有次,明前发现小青嘴角叼着烟、拎着两瓶酒出了门,就立马喊上我和江波一起跟随。走了约三里地,才知道小青是来他妈妈的坟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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