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下,银白的布匹洒落在地面,虽然身处不同的星系,但维德佛尔尼尔也同样有着被称为“月球”的存在。只是相较赫尔,这颗伴星实在小了太多,光芒也不如赫尔德巨大伴星明亮。
不过,虽然带下不如赫尔伴星,但它德光芒却别有韵味,带着一丝清冷,让夏卡斯想起曾经在卧室里时,从窗帘缝隙处泄进来的月光。
这是一处小小的公园,草坪,游乐设施,沙坑,长椅还有远处的人工湖,精致的构成了这处地点,虽然很小,但是五脏俱全。
夏卡斯从第五世界来到帝国之后,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多,近乎和在第五世界时懂事之后的时间一样长。
对于这里,他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就好像现在,他端坐在长凳上,望着月光,让宁静抚慰自己的内心。
“你果然在这里。”公园外的街道上,埃尔德走了过来,翻过低矮的栏杆,走了过来。
说道夏卡斯可能会来的地方,埃尔德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过去在帝国相处学习的五年之间,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供自己支配,在这处公园发呆是难得的放松时刻。
这处公园身处的位置在平民区,小而简陋,但是却一直没有拆除,可能是因为占地面积太小了吧,即便不拆也不会挡到什么工程的必经之路上。
“嗯。”夏卡斯回答道,他多少也猜到埃尔德会来这里找自己,所以也不奇怪。
“怎么了?是那个洛伊说了什么话?”夜已经很深,埃尔德倒也不担心有别人看到自己和长官勾肩搭背,大不了就说吓人私下里关系好。
夏卡斯挠了挠头,又叹了口气,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才会偶尔显露出原本那种平民不拘小节的感觉,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埃尔德,你觉得我们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嘛?”
“为什么这么问?”埃尔德没有直接回答夏卡斯的问题,而是开口反问回去。
“我看到了帝国人民现在的生活,战争导致的困境。“夏卡斯说着这两天的见闻,最终问道。
“我们的复仇,必须要波及到无辜的民众上嘛?“
这就是夏卡斯最迷茫的问题,他对于帝国的恨货真价实,丧父丧母之痛切不敢忘,但是这一切都是帝国上层的决断,但战争最先影响的却会是下层的民众。
甚至,哪怕是在民众们需要领取救济餐的时候,上层贵族却完全没受到影响,这让夏卡斯对自己的正确产生了疑惑。
埃尔德听到了夏卡斯的话,坐在一旁,同样抬头看起月亮。
“你为什么会觉得民众无辜?“
“为什么?”这下子夏卡斯疑惑了。
“难道不无辜嘛?他们中大多数甚至从未上过战场,而且也在饱受着战争的痛苦,即便是前线士兵,他们依旧只是遵循上层的命令。”
“你有这种功夫担心敌国的民众,不如多担心担心第五世界被摧残的人民。”
埃尔德带刺的话直接将夏卡斯炸的哑口无言。
“我本来以为你出了什么问题,原来竟然在这种事情上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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