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僻的矿山之上,闫铁匠正全神贯注地查看矿石的含铁量。周围的矿工们麻木地劳作着,如同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突然,一阵骚乱打破了这片沉寂,所有人都如同潮水一般朝着一个方向涌去。

闫铁匠和管家也被吸引着跟了过去,眼前的景象让闫铁匠的心猛地揪紧。只见十几具瘦骨嶙峋的矿工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是被抽走了生命的躯壳。这些矿工都是因为长期过度劳累,加上饮食极差,一直腹泻不止,最终悲惨地死去。几名家丁冷漠地抬着这些尸体,就像在处理毫无价值的垃圾一般,将他们随意地扔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闫铁匠忍不住探头张望,那大坑里白骨层层叠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无数人的悲惨命运。

闫铁匠转身快步走向工棚,当他看到矿工们的食物时,一股悲愤之情涌上心头。那所谓的食物不过是一锅几乎看不到米粒的稀汤,清汤寡水,散发着一股令人心酸的气息。矿工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他们的身体虚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闫铁匠大声喊道:“都停下,今天下午休息,我来给你们检查身体,看看还有多少人在拉稀!”管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些都是最底层的人,管他们干嘛?”闫铁匠愤怒地盯着管家,斥责道:“管家,这些人要是都倒下了,谁来给你采矿?”管家却不屑地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从外面抓啊。”闫铁匠怒极反笑:“你到外面看看还能抓来人吗?那些年轻力壮的都已经变成了这坑里的白骨了!”

管家却依旧恬不知耻地说:“你这样做要浪费张员外多少银子?请你来是炼铁的,不是让你来发善心的。”闫铁匠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怒火,他抬手就是狠狠一掌,直接将管家打得飞出三米开外,管家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接着,闫铁匠冲过去,飞起一脚,将管家踢进了那白骨堆里,让他与那些白骨作伴。家丁们都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连连求饶。闫铁匠怒目圆睁,吼道:“要想活命,立马给我解散回家种田,你们跟着张员外,他给你们发了多少银两,家里的老人孩子能得到安置吗?”一个带头的家丁如梦初醒,赶紧放下武器,喊道:“兄弟们,我们回家,不给张员外卖命了。”矿工们纷纷跪下,眼中满是感激,对闫铁匠千恩万谢。

就在这时,无双姐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地祈求闫铁匠带她们走,她们哭诉着说若留下一定会被张员外活活打死。闫铁匠心中一阵怜悯,他扶起两姐妹,轻声说道:“那以后就跟着我,做个徒弟吧。”随后,闫铁匠转身朝着县府走去,他要将这里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司马光。

赤脚怪老先生来到郑家矿上,陈帮主热情地尽了地主之谊。老先生先是仔细地为郑家矿工们看起了病,认真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和工作环境对健康的影响。

接着,老先生开始视察郑家矿的生产情况。他在矿场中穿梭,仔细观察每一个环节。在冶铁方面,他看到郑家采用了较为传统但有效的冶铁工艺,熔炉中火光熊熊,工人们熟练地操作着各种工具。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冶铁设备存在一定程度的老化,部分流程可以进一步优化以提高效率。

至于郑帮主对待矿工,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他为矿工们提供了基本的生活保障,确保他们有足够的食物和休息时间。但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比如工作强度较大,一些安全措施还可以更加完善。

在了解郑家矿被张员外侵蚀的情况时,老先生得知张员外通过各种不正当手段,试图抢占郑家矿的资源和市场份额。他利用一些人脉关系,在矿产品的销售渠道上设置障碍,导致郑家矿的产品销售受到影响。同时,张员外还暗中贿赂一些官员,试图给郑家矿制造麻烦,以达到他逐步吞并郑家矿的目的。郑帮主虽然一直在努力抗争,但面对张员外的种种手段,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了解完这些情况后,赤脚怪老先生严肃地对陈帮主说:“现在司马大人要全力整治青山县事务,你要全力配合。”陈帮主郑重地回应道:“县太爷来本县几日,就发生了彻底变化是青山人民之福。我会尽力协助知县大人做好县里的事宜。”说罢,赤脚怪老先生摆手施礼,带着了解到的详细情况回去给知县汇报工作。

司马光听了两位前辈的所查内容,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惊之色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一股难以遏制的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二话不说,立刻差人找来李捕头,心急火燎地安排他连夜去抓捕张员外。

夜幕深沉,李捕头带着一众捕快如疾风般冲向张员外的府邸。马蹄声如惊雷般在寂静的夜里炸响,哒哒哒的声音仿佛敲打着人们的心脏。张员外此时还在睡梦中,丝毫不知危险已然临近。当他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以及院外那通明的火把光芒时,心中涌起一阵疑惑,便睡眼惺忪地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张员外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李捕头犹如猛虎一般飞身而上,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踹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瞬间被踹得粉碎,木屑四处飞溅。几个捕快如饿狼扑食般迅速冲进屋内,不由分说地就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张员外死死押住。张员外惊恐地挣扎着,嘴里还叫嚷着,然而捕快们哪会理会他的叫嚷,如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粗暴地将他往外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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