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你们血心会,除了这个名不副实的副会长,难道就没有一点好处吗?”

于流感提出这个要求,自然是笃定他舍不得动手。不然自己早就死一万遍了,既然如此,何不在钢丝线上走一遭。

“多少人想入会都没法子,让你免费入会,还附赠副会长职位。你现在竟还提要求。”

“多少人?不就一个会长,一个成员,除此之外呢?”于流先指干千碌,又指了指陈厚。

“哼,以后会多起来的,到时候让你看看全盛时期的血心会,现在不跟你计较。”干千碌颇有不服,“我把全套的血继术传给你,这样行了吧。”

“这不是应该的吗,能算是入会福利?”

“那你想要什么?”干千碌有些恼,随即想到了什么,“陈厚,你那不是还有些药材吗?给他一株。”

“药材?”

于流想到了大药房失窃的事。

“呃,怎么?你不要?你再想要别的就没有了。就只能先欠着,以后再给了。”

“我想问问,从哪来的。”

“呃...”干千碌忽地移开了视线,“别人送的。”

“不会是偷的吧?”

“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借了一点,等以后血心会复兴,我十倍偿还给他。”

看来,偷药材的贼就是他们俩了。不过这也跟自己没多大事,于流也不至于正义感爆棚,要举报他们,对自己也没多少好处。

举报他们药材归还给药房,自己也只能拿个九折。而现在直接要,就能免费得到,何乐而不为呢?还能把钱省下,留着自己用,这么多钱,嘻嘻,谁会嫌钱少呢?

“好,那我要雪龙根。”

“你可真会选。”干千碌又问陈厚,“你那还有雪龙根吗?”

“有,有吧...应该还没用完。”陈厚有些分心,一时之间脑子里有些混乱。

之前暴揍自己的人,就要成了自己的上司。本来还想着报复一下,让他吃点教训,可现在自己辛辛苦苦偷的药材,也要拱手让给他。而做出决定的人,自己也没法反抗,仍然有求于他。

“好,那我一会儿带你去取雪龙根,你现在是不是就算加入我们了。”干千碌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尽管于流也不是很愿意,但目前来看,似乎加入也没什么坏事。反正自己那个师傅什么也不教,反倒是这边尽心尽力,极富诚意。

还能学到昨天这个叫陈厚的人展示出来的术法,还有那什么血继术。

现在还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否则再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也只能任人摆布。

那种滋味可不好受,等以后有了实力能打得过他,再脱离这个邪教也不迟。

可是离了邪教又能怎么办呢,身为狱阎魔体,已经在七宗五门的必死名单上了。除非自己不是狱阎魔体,反正以后自己也要找办法去除身上的疼痛,说不定能把狱阎魔体这诅咒一般的东西去除掉。

就算不能自己也要当个散人,逍遥过活,绝不寄宿在哪一个宗门之下,处处受制。以前上学,过去的生活,受到的管教已经够多了。现在到了这个世界,我要做自己喜欢的事。

反正从现在看来,只要有实力,就能为所欲为,就像干千碌一样。

何不活得再随意一点?

“师兄,我们还在师傅门下,入了其他门,算是离经叛道了。”小阿七抬头有些凝重地望着于流。

于流这才想起来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

“干千碌,我也想加入你们血心会,但是我们已经是清风观的人了。”

陈厚带路,正要去他们的藏身之所。听到这话,干千碌不由得驻足一笑。

“切,多大事,你退了,再加我们不就行了。”

“怎么退?”

“你说你那个地方叫什么?”干千碌挠挠头,努力回忆着,“清风观?”

于流点头应答。

“简单,我去跟你师傅抢不就行了,赢了的收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我不信这里的土著势力能打得过我。”

话也是如此,仅从感觉上,干千碌就比权道人强了不少。要真他跟权道人比试一番,大概率是赢不过的。

“你师傅叫什么,我现在就去会会他。”干千碌撸起袖子就要开干的样子。

“不知道,我只知道别人都叫他权道人。”

于流心想,他大抵也是名散修吧,如果是哪门哪派的见到自己的狱阎魔体,那不是炸了锅了。

“姓权?”干千碌表情颇为不屑,还带着些幽深的怨恨,“眼宗权、耳宗慕、眼宗古、手宗双、腿宗鱼、身宗白、发宗花。权是眼宗的姓。”

“权道人是眼宗的?姓氏这东西应该不能确定吧。”

于流很难想象如果他是眼宗的,在知道自己是狱阎魔体的情况下,还收自己为徒,养了自己那么久。

“普通人姓权,那还有的说,但是修炼者,十有八九都是了,这可不是什么常见姓氏。还有一个辨别眼宗的办法,看他们的眼睛,如果你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那他就一定是了。

也可以在他们用气的时候,观察他们的眼睛,会变得异常清澈,发出微光。这些你都可以试一试。”

如果真照干千碌所说,那么为何他作为眼宗的人,会收自己为徒?

见于流陷入困惑,干千碌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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