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温馨时光,最适合在和煦的阳光下。美美地睡上一觉,直到把脑汁都睡糊涂。
可是我明明在宿舍,在不大却柔软的床上。但是为什么身上会这么痛,浑身像是灌了铅一样。
睁开眼发现,头顶上没有熟悉的天花板。周围也没有紧凑的白墙,更没有室友们的床铺。
代替这些的只有两边黑漆漆的墙壁,还有前后通透的冷风。
我是谁?我在哪?在干什么?
一个小胡同,两个砖瓦房的中间。
为什么天都黑了?我不是睡的午觉吗?
于流浑身一激灵,毛孔里不断泌出冷汗。进入高考考场前,都没这么紧张过。
我被拐了?被人从宿舍抱走,然后扔到了这个狭窄的胡同里。
不不不,没道理的。
我睡的没那么死,平时只要有人碰我一下,我必条件反射地给人一巴掌,然后醒过来。
再说了谁拐的,柺我干嘛?我就一废物大学生,干活干不了,卖钱卖不出去。纯纯的害虫一枚,还是说哪个买家有弃物收集癖。
还有身上怎么会这么痛,就跟刚被人殴打过,然后随手一扔扔在了路边一样。
再看看全身,确实是被殴打了,随处可见的淤青。单薄的灰色布衣摇摇晃晃地挂在身上,那些伤痕很简单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嘶,好痛。
简单查看了一下身上的伤,于流继续像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与其乱动,不如先梳理一下现状。
首先我什么都不知道,其次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谁。
不,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具体地说,是这副身体似乎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
我可是一米七,一百五十多斤的壮硕身材。可现在不用掂量就知道,这具身体一定不过九十斤,身高倒是差不多。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我瘦了,瘦成了一道闪电。
那可真是个值得欣喜的事情,被人打能瘦这么多斤的吗?
大致搞清楚了我是谁,接下来该搞清楚我在哪这个问题了。
借助隐隐约约的月光,于流依稀辨认出这里似乎不是城市。看着头顶的砖瓦与两边的土墙,这里看起来是个农村。
四周寂静得要滴出水来,夜晚的寒意和孤身一人的无助感,让人忍不住哆嗦。于流拢了拢身体,蜷缩在墙角。
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问题,我在干什么,或者说我干了什么。
为什么我会瘦这么多,难不成我昏迷了很久?然后就一直瘦,就一下瘦了六十斤?然后昏迷的时候还被人打了?
多么荒谬的猜想,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这具身体确实不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只有脑子。
小心翼翼地避免着疼痛,于流扶着墙从地上艰难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巷子外挪去。
映入眼帘的是矮平的房屋,鳞次栉比;飘摇的灯火,恍惚不定;三两个人,穿着古旧的衣装。
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至少明白了一个事实,这里似乎不是自己原先所处的那个时代。
因为不论从穿着还是周遭的环境来看,这里都是古时候常见的场景。
这里莫不是什么剧组?我到了某个古装拍戏场景,那我可能就是主角一名了。
尽管这样想,于流还是迅速认清了现实。
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甚至连自己那壮硕的身体都带不过来。
非常想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儿事,虽然如此,但还有更要紧的。
那就是填饱自己的肚子,饿死鬼可不能是自己的归宿。
于流才刚走两步,两腿一软,就依偎在墙上了。像是受了巨大情伤的弱女子,就差把小女子三个字挂在嘴边了。
痛痛痛。
这副身体虚弱的紧,全身上下每一处还伴随着不算剧烈,但无法忽视的疼痛。
过于遥远的事,比如说经典三问,暂时就先不去想了。
不论自己是谁,不论在哪里,不论发生了什么。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先活下去,先想办法解决温饱。
肚子已经雷打鼓响了。
好难,怎么一开局就是地狱,连走路的力气都攒不出来,更别提做其他事了。
暗淡的月光好像嘲弄者的舌头,一边撒下皎白的月光,一边照亮于流的惨状。
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这么憋屈过,更没有如此惨状。
记忆中最惨的一次还是高中没写完作业,被罚在走廊补作业。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时还恰好赶上自己感冒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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