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说。”张公公收下银子,“楚桂儿,当年我们一起在黄公公手底下办事,如今我做到了慎刑司副总管,你也飞黄腾达,以后啊,我还要仰仗你呢!”

“那是自然,过去,你还是师傅面前的红人啊!”楚桂儿不自然地笑了笑。

外面已经乌云密布,楚桂儿在暴雨里奔波。他歇斯底里地笑起来,他终于看到自己的仇敌生不如死!他想起了过去,也是一个暴雨天,弘昼逃出雍亲王府玩乐,结果身上的银子被偷了,自己又迷路。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穷苦的农村娃子,母亲没了,父亲又好赌。他在荷塘里忙碌,忽然看见摘下荷叶避雨的弘昼。弘昼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将弘昼领回家,发现他已经发烧了。他用家里仅剩的钱给弘昼买药熬药,弘昼很快就好起来。这时候,楚桂儿的赌鬼父亲回来了,眼见着楚桂儿带回来一个陌生人,便要打弘昼,楚桂儿护住弘昼,挨了不少打。当晚,赌鬼又去赌场了。楚桂儿捂着伤口在哭,弘昼来安慰他,他告诉弘昼,父亲要把他送到宫里头当太监,为家里头赚钱。弘昼很生气,问楚桂儿的意思,楚桂儿倒无所谓进宫,就是害怕阉割,于是弘昼帮他进宫,又贿赂宫里头的人帮他避免了阉割。那时候楚桂儿还不知道弘昼的身份,只觉得自己遇到贵人了。后来被黄公公欺负,恰好遇见弘昼,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遇见的贵人,是雍亲王最宠爱的小儿子。弘昼将楚桂儿调到自己身边,楚桂儿才终于找到了幸福的生活。在此之后,纵使弘昼有了婚配,也丝毫不介意楚桂儿是否阉割。与其说是主仆,很多时候,倒不如说是兄弟、朋友。

本来要回王府了,弘昼在顺贞门一直在等楚桂儿。他已经猜到是纤袅和楚桂儿一起算计自己,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一个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

“王爷!”楚桂儿从大雨中奔来。

纤袅让琅玕将一把伞递过去,楚桂儿接过伞,跟着纤袅和弘昼上了马车。

“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鬼?”弘昼问。

“所以王爷害怕了?”纤袅笑问。

“我吓得都冒虚汗!”弘昼道。

“王爷不能沉迷女色,况且花氏姐妹来历不明,奴才查不到她们的底细。奴才担心,她们是有人派进来的内奸!”楚桂儿道。

“王爷若是要纳妾,岂需要自己动手?首先还是得告诉我,我又不是不准。”纤袅握住弘昼的手,“不要生气了,就是吓吓你,你看,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我快被你们给吓死!”弘昼道,“你们两个,是非要把我关到宗人府才高兴是吗?”

“也差不多。”纤袅微微一笑,“逗你玩!现在,花氏姐妹你远离些,等我摸清她们的底细,你再纳妾也不迟。”

回到王府,弘昼虽然收敛了许多,但是依旧心里头装着花氏姐妹。纤袅心里面难受,便让浸月去分走宠爱。眼见着弘昼沉迷女色,纤袅难受,便悄悄去了承春楼找上杨姨。

“这男人过不去的,无非就是‘美色’二字。”杨姨道,“你提到的那两个人我有些印象,本来是我楼里面的姑娘,前阵子被一个太监买走,说是自己主子要。我看那太监一定跟着高官显贵,而那太监也大概三四十岁,想必与他主子年龄接近。照你这么说,一定是某个达官显贵买了我楼里面的姑娘,训练之后送到了你们王府,也许是要探知什么事情。”

“如今王爷沉迷女色,我实在难受。”纤袅抹了抹眼泪,“您可有什么法子,让王爷不再宠爱那两个姑娘?”

“我楼里面出去的姑娘都是厉害的,要分走宠爱,除非……你比过她们!”杨姨笑道,“从地位上来讲,你已经赢了。”

“那不行,王爷身边跟了两个不省油的灯,我心里面放不下!”纤袅握住杨姨的手,红着脸问:“您可有什么法子,可以绊住男人的心?”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杨姨笑道,“只需要七日,我便让你脱胎换骨!”

杨姨领着纤袅来到一个房间,垂珠联珑,香雾缭绕,不知不觉沉醉起来。杨姨拉着她来到一个大镜子面前,道:

“女为悦己者容,你这颜色算是天下一绝,穿衣妆容自不必我指导。我虽然无法消受上层生活,但是我猜测必定无趣。因此,你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得满足他的情欲。跟我讲讲,你们平常在床上,都是如何云雨的?”

“该怎样,就怎样吧。”纤袅红了脸,“紫禁城里面有一间屋子,里面全是春宫图,也不过照着画上面的。说这些……太害臊了。我是嫡妻,自然不能像妾一样。”

“伦理纲常自然要讲,可是若是不能满足他的情欲,你怎么拴住他的心呢?”杨姨拍了拍手,接着走进来几个姑娘。

一个姑娘拿来一个盒子,里面放满了鸡蛋,盒子大约是鸡蛋的一半高。接着,一个姑娘在鸡蛋上面垫上几张纸,另一个姑娘坐上去蹭,不过一会儿,姑娘满脸红晕,草纸已经被蹭碎,而鸡蛋没有任何破损。纤袅震惊,问其缘故,杨姨笑道:

“男人最难抗拒的,就是一个美人忽然坐在自己腿上。试问哪个男人可以坐怀不乱?这个倒有些难度,不能轻了,不能重了。”

“这样……恐怕我做不了,也不敢做。”纤袅道。

“别急,还有很多法子呢!”杨姨让人退去,笑道:“你也犯不着害羞,每个女人都要经历。你闻这香气,有什么感觉?”

“像做梦一样。”纤袅道,“感觉让人沉醉,十分舒心。”

“这香可以扰乱人的神志,令人欲罢不能,因此我让将此香点在闺房或者做成香膏。这女人闻了只觉舒心,而男人闻了,就会神魂颠倒!”杨姨道,“这时候,有一个男人为你神魂颠倒了,只需要你的一点儿撩拨。晚上要那事之前,你会如何穿衣?”

“不是特别要求,也就平常的衣服。”纤袅道。

“那可不行。”杨姨道,“这里没什么人,你且将外头的衣服褪去。”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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