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浸月赶走了玫瑰,一个人恼怒地关在房间里。会不会菀柳在弘昼心里已经有了地位,弘昼碍于纤袅的颜面和菀柳的出身,才不纳妾反而自己被害?她这样心想着。她不明白,这样一个如同妺喜、妲己、褒姒和西施这样亡国妖妃的女人,弘昼为什么会喜欢?

不对,真正的祸国妖妃还在呢!到底是谁让王爷如此痴迷,就是谁在祸害王爷!一个能够让王爷缠绵于床榻上,能够日上三竿都不起来的人,或许只有她了!

“她才是真正的祸水啊!菀柳是她安排进来的,说不定就是派她魅惑王爷!”浸月眼红红的,“贱人!自己背地里勾引男人,还不忘勾搭着王爷!枉费王爷一片真心地爱你!”

夜深深叹气,风冷冷咆哮。纤袅和弘昼正打算就寝,没曾想刚被乳娘哄睡着的瑶莞和永璧手牵手走进来。永璧似乎还有些不愿意,瑶莞便眼巴巴地来到纤袅怀抱里:

“额涅,我要和你睡。”

永璧也想和纤袅一起睡,可是他不敢和弘昼一起睡,于是目光躲闪着。纤袅看出了永璧的心思,笑道:

“永璧,过来吧。”

永璧也乖乖来到纤袅的怀抱,满脸通红:

“额涅,我也要和你一起睡。”

“好,额涅陪你们一起睡。”纤袅又看了看弘昼,“王爷,不如今日你回稽古斋?这床似乎不够我们四个人睡呢。”

“那不成,凡事得讲求一个先来后到。”弘昼道,“永璧,你是男孩子,怎么也要来让额涅陪你一起睡?”

永璧心灰意冷,马上就要离开,却被纤袅抱住:

“别理他,永璧来了就睡。今天什么都不想,额涅也想和永璧和莞儿一起睡呢!”

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本来弘昼睡在外边,纤袅睡在里边,永璧和莞儿睡在中间。永璧挨着弘昼,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永璧,还记得今早刚背的《诗经》吗?”弘昼问,“背给我听听。”

“有菀者柳,不尚息焉。上帝甚蹈,无自昵焉。俾予靖之,后予极焉。有菀者柳,不尚愒焉。上帝甚蹈,无自瘵焉。俾予靖之,后予迈焉。有鸟高飞,亦傅于天。彼人之心,于何其臻。曷予靖之,居以凶矜?”永璧思索着这篇《小雅?菀柳》。

“什么意思,来讲一讲。”弘昼问。

“阿玛,您没有教过,我不知道……”永璧小声道。

“不应该读了就知道了吗?”弘昼叹气,“这首诗叫《菀柳》,取自《小雅》,是揭露王者暴虐无常,诸侯皆不敢朝见的诗歌。”

他想起了菀柳。《诗经?小雅?菀柳》,上帝甚蹈,无自昵焉,上帝心思反覆多,不要和他太亲密;上帝甚蹈,无自瘵焉,上帝心思反覆多,不要自己找祸殃;彼人之心,于何其臻,那人心狠不可测,走到何处是极限?

纤袅也猜出了弘昼的心思,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就没有妒忌吃醋,她温柔地道:

“佳人已逝,不必感伤。若是有什么不顺心,只管来告诉我。”

“好。”弘昼轻轻道,又对永璧道:“永璧,给你两日的时间,重新温习一下风和雅。”

“知道了。”永璧道。

“风和雅?给两个月都不够,你才给她两日的时间?”纤袅很惊讶,“王爷,您多少再给些时间吧。永璧才多大,您多少……”

“这个你就别管了。”弘昼抚摸着纤袅的头,“孩子从小就要好好培养,你相信我。永璧已经会背风和雅,必须先重新温习,然后才可以背颂。永璧很能干,要从小抓起。”

“但是让永璧多睡会儿吧,等六岁开学了,再早点儿起来,给他找好的先生。”纤袅拉着弘昼的手,“总不能累坏孩子吧。”

“行吧,明日就好好睡一下。但是,关于对风和雅的考核,永璧,我再给你几日时间,但是具体多久考你,看我心情。”弘昼道,“你要时刻做好准备。六岁后,我会为你找先生。那时候你早上就去给弘曕伴读,下午回来练武,然后再听先生讲课,天黑了才可以就寝。你是嫡长子,必须要最优秀。现在,卯时之前必须起来,然后起来念书,有时候我会来看你读书。晚膳过后,你再学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我可能会考你,之后一下午的时间你可以自己支配。”

“阿玛好坏,我要和哥哥一起玩!”瑶莞道,“每次哥哥都在读书。”

“等你六岁了,也进宫去念书,回来陪哥哥一起听先生讲课。至于习武,至少你要学会骑马射箭,学透了就不用学了。”弘昼抚摸着瑶莞的小脸,“你是阿玛唯一的女儿,要才貌出众,知书达礼,那样或许不用远嫁蒙古,可以嫁给权贵大臣,就可以留在京城了。”

“我要和额涅一起。”瑶莞躲在纤袅怀里,“额涅,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

“当然不会了。”纤袅怜爱地抱住瑶莞,“莞儿永远都会留在额涅身边。”

“我要和阿玛额涅,还有哥哥弟弟永远在一起!”瑶莞笑道,“阿玛额涅带我去玩!”

“阿玛,我也想去玩……”永璧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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