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膝……”弘昼仔细回想,“我舍不得戴,毕竟是你做的,我好好收着呢。”

“没事,我给你做,别舍不得!”纤袅笑着道,“我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上次给你送护膝的时候就想告诉你,可是你不让我说。你猜一猜,是什么礼物?”

“我猜猜,难道是什么稀世珍宝?”弘昼问。

“不对,你又不缺,我送你干什么?”纤袅卖关子。

“那就让我好好疼疼!”弘昼二话不说就把纤袅抱到床上,“今日可还方便?算算日子应该是方便的。”

“那可不方便。”纤袅将弘昼的手放在肚子上,“上次你跑回来看我,上天奖励你一个孩子!”

“果真?”弘昼兴奋急了,连忙吻了一下纤袅,“我的纤袅怎么这么厉害,又要给我生孩子了!”

“你不仅得对我道歉,还得对我肚子里面的孩子道歉,不然,以后他不叫你阿玛!”纤袅笑道,“还有,这次回来之后不要再玩你的琵琶了,太难听了!”

“哪里难听了!”弘昼其实也知道自己弹得不好,但是不承认:“你们都听不懂,我真可怜,没有知音啊!”

“还有一个好东西。”纤袅在弘昼耳边悄悄道,“那苗女送了我一个东西,说是情蛊,我埋在丁香树下。”

“还有这般好东西?这样,不如你把这情蛊交给我保管,我听说保管不当会伤人的。”弘昼道。

“你拿去便是。”纤袅道,“但是,你可不准拿着那东西到处去沾花惹草!被我发现了,我可是要告到宗人府去的!”

“一切听福晋安排。”弘昼笑道。

自从弘昼一回来,纤袅就感觉十分滋润。闭眼前看到的是弘昼,睁开眼又看到弘昼。挨着弘昼睡觉,怎么都要安心许多。夫妻二人在床上,总是甜言蜜语不尽。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纤袅道,“这几个月我把把基础的满语说会了,还会写呢!”

“真的?那以后回来说话就方便许多了!”弘昼抱住纤袅,“atanggi(什么时候)?”

“算了,你还是说汉语吧,我再学几年,现在听不惯。”纤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是更加喜欢汉语。”

“你呀!”弘昼叹气,“我看你汉语也没有学到精髓,有本事,你来写一篇八股文?”

“四书五经我又没有背完,怎么写?”纤袅问,“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允许你翻书总可以吧?先给你几天时间看看书,理解一下,我给你出题。”弘昼吻了吻纤袅的唇,“平常我都是说满语,每次回家就要转变成汉语,生怕你听不懂,你还是满洲人吗?”

“怎么不是?我只是小时候不想学而已。”纤袅缩在弘昼怀里,“我现在学也不迟,但是你要教我。”

“求我。”弘昼抬起纤袅的下巴,“你知道吗,这两天你都不能让我好好疼疼,我心里慌得很。你得求我!”

“我自己翻书,你书房里面的《满汉字清文启蒙》我借来了!”纤袅理直气壮地道。

“我同意了吗?”弘昼玩味地看着纤袅,“随便拿我的东西,你可有想过生完之后怎么回报我?”

“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别那么小气!”纤袅转过身,“还跟我算账,没门儿!”

“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花了我四百六十八两银子,怎么还?这差不多你一年的银子了吧?说,以后怎么伺候我?”弘昼问,“想点儿花样出来。”

“不理你了,睡觉!”纤袅不乐意了,“说好的我随便花钱,现在还说话不算话。你一年一万两银子,对我这么小气。银子都舍不得给我花,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我若是对你不好,我今夜就不陪你了。”弘昼道,“给你几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

这几日纤袅忙着看四书五经,很多她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弘昼故意不给她讲。弘昼把纤袅带到稽古斋,整天盯着她。所幸宫里面来人,说是雍正要找纤袅。纤袅不明所以然,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急得团团转,要弘昼陪他一起进宫。但是很快又来了一个太监,说弘历找弘昼。无奈,两个人一同进宫,但是却分道扬镳。跟随着大太监李德全,纤袅来到养心殿。莫不是自己的安布玛又出了什么事情,雍正要借她发挥?雍正正在批阅奏折,直到李德全去通报,雍正放下手中的事情,纤袅才敢走进去。

“奴才请汗阿玛安。”纤袅纵使身子不太方便,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qike(满语:平身)。”雍正淡淡道。

纤袅已经紧张到极点——若是让雍正知道自己不会满语,这多丢人!偏偏弘历把弘昼叫过去了,否则她一定把弘昼带上翻译。听到“平身”的口令,纤袅起身,正在想怎么回复雍正,雍正忽然用汉语问:

“听弘昼说,你还不怎么会满语。朕查了一下你家的族谱,你家祖先洪尼雅喀以材武豪于所部,归顺建州之后,立下赫赫战功,算是大清开国能臣。你额涅完颜氏,乃金朝卫绍王完颜永济嫡传孙系、侍郎完颜?罗察之女。既都是血统纯正之满洲人,为何你却不习满语?”

雍正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纤袅冷汗直流,不知如何应答。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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