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料没了,货被掉包了。现场一下炸了锅!

戴五挤上前,拉住萧潜问道:“你没看错吧?库房重地,层层把守,货怎么可能被掉包呢?”

萧潜悠然答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一样让人家百十号人马自由来去吗?”

“他么的,严查,务必要严查!”戴五大怒,萧潜说的没错。既然百十号刺客都能跑得无影无踪,为什么库里的存料就不能被人掉包呢?

十几个库管当场吓得面色如土,不约而同跪成了一排。

刺客的事情不用萧潜操心,厂子里的事他就不能甩锅不管了。

“老圆!”他一声叫出,老圆晃动着肉球一样的身子小跑过来:“来了,来了。”

入秋好几天了,温度并不算高,可他仍旧被吓得心肝乱颤,满脑门的汗珠。

他一边用宽大的袖口搽着脑门,一边气喘说道:“督造,有事您吩咐,这里就是您说了算,您说怎办就怎办!”

“好,”萧潜横扫四周,似笑非笑,“今天本督造第一天上班,就有人给我来个下马威,好啊,本督造接着了。”

他对老圆说:“你集合厂内大小头目,全到办公室等我,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办公室?老圆一下傻眼,督造大人啊,您说句人话好不好,何谓办公室啊?

看出这老货迷糊,萧潜反应过来:“就去小灶房吧,今天本督造走马上任,请兄弟们喝酒庆贺。”

“哎,好咧。”老圆明白过来,冲着大小头目一招手,几十号人马晃晃悠悠往小灶房去。

这么多人,他自己肯定看不过来,老十三示意一旁的侍卫,拉一支三五十人的护卫队,重兵把守住小灶房前后门。

“都别跪着了,进来说话。”萧潜踅摸了一圈,没看到能坐的地方,踱步重回库房,找了块钢板坐了下来。

戴五凶神恶煞,戴万剑面沉如水,老十三柔里带刚。有他们三兄弟镇守,那帮库管人人只觉如芒在背,站立难安。

进了库里,这帮库管不约而同再次跪倒,与其站着担惊受怕,倒不如跪下求饶踏实一些。

萧潜像个闷葫芦,从左看到右,又从右看到左,不发一言,默默盯着他们。

在审讯学中,这叫察言观色,先给嫌犯制造恐怖气氛,施加心理重压。

往往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承受不住这种氛围的压力,自行露出马脚。

过了半响,不知道嫌犯有没有产生心理压力,戴老五首先沉不住气了:“萧潜,究竟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丫闭嘴!

萧潜横了他一眼,转头冲着嫌犯们笑嘻嘻地说:“你们都是厂里的老人了。大半辈子在厂里辛苦,炼钢厂能有几天,有你们一份功劳。”

那帮嫌犯七嘴八舌叫着:“不敢当。”

在大伙儿乱糟糟的谦辞中,戴五直摇头,萧潜这小子还是不行,火候不够!

叫你查案,你跑这里和人家唠起家常了。

萧潜又道:“这掉包之人必在你们中间,但是此人行事缜密,我估计你们自己也揭发不出元凶。”

距离他上次查看库房,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目前无法确定被掉包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半个月内,任何一天,都可能是案发之日。

长达半个多月,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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