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阳把选择权交给了瓦德保,自己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晚上没睡啊瓦德保将军,骑了一晚上马来的,我觉得我们的诚意你也能看到吧。”

元孝起了个大早,去给小灰喂草的时候,发现小灰不在马厩。去营帐找了一圈,才发现陈满和张天阳不见了。

“陈东儿,陈东儿!你看见满哥和阳哥了吗。”

“这...这...我不知道。”

“你别装了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我走了殿下...我训练去了。”

元孝心里发慌,去看了存放瓦达尔头颅的地方,果不其然。

“李将军!李将军!”

“殿下,出什么事了。”

“张天阳带着瓦达尔的人头去找瓦德保了。”

“什么!”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几人已经去了瓦德保营内了。

他需要告诉李世召,以便真的开战的时候能有人发号施令,以最快的速度迎接敌人的进攻。

毕竟营中的人,只听李世召的号令。

元孝觉得自己心慌,以太子身份发号施令,派遣了一队人马在距离瓦德保军营最近的地方听候调遣。

“殿下,您这是干什么,为了个太监发动战争不好吧。”

“李将军,我尊敬你,我从进入军营以来,你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都忍了下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可是张天阳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听你的,他不是太监,他是我妻子的兄长,他是我的家人!

不管是瘟疫之事,还是杀瓦达尔之事,他从来都没有退缩过!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陈东儿站在一旁撇撇嘴,看着李将军。

“若是连一个太监都救不回来,怎么保护一国百姓。”

跟在元孝身后往战场去。

“将军,他们这样,会出乱子的。”

“我还怕不出乱子,一旦开战,我们就给皇上写封信,他这太子之位我看是该换人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李世召的眼睛,在元孝身上一直没有下来。若是自己的孩子在身边,也一定像元孝一样,心怀家国,也会为了自己的兄弟拼命。

“若是...若是...”

元孝一路上都不敢停歇,看到大部队才停下来。

“殿下,没有任何状况。”

“继续监视。”

张天阳睡得安稳,反观陈满坐立不安,跟屁股上长刺了一样。

瓦德保不知去向,营帐中只剩下两人在等待。

过了许久,瓦德保才带着人端着饭菜回来。

“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元太子,我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尝尝口味怎么样。”

张天阳这才醒来,看着眼前的...野菜...还有奶茶?

“早上确实是我招待不周,现在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快坐快坐。”

两人坐下后迟迟没有动筷子。

“怎么不吃?”

张天阳笑了笑。

“实不相瞒,将军,我们吃不惯。而且这个菜...在我们军营中,是马儿才会吃的。”

瓦德保的脸色不太好看,沉默了片刻,看着张天阳的眼神和善了许多。

“你们有什么要求。”

“我们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将军能休战,让百姓安居乐业。”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我们是不是还得给你们上贡?每年的贡品不在少数!我的子民还是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张天阳发现瓦德保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拍桌子,也不会让饭碗里的奶茶撒出来,心下了然。

“将军不必生气,有些条件可以谈,当然,我与殿下都没有资格与您商谈,有资格的是皇上。”

瓦德保已经笑起来了,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

“您的王,未必比您更关心子民。”

“条件呢。”

“大王痛快。我们要求不多,也就两点,撤兵,您与您的儿子在位期间,不允许发动战争。”

“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

“粮草。”

“要多少。”

“够我的部下吃半月。”

“要干什么。”

“换天!”

“可以。”

“成交。”

瓦德保走出去,不知干什么去了。

“公公,能成吗。”

“能不能成的,已经这样了,你快派个人去找殿下,跟殿下说一下。”

“好。”

张天阳心情很忐忑,以自己的脑子,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接下来要详细谈谈两国的利益合作,自己还真不太了解。

消息传到元孝这里,一字一句都让元孝觉得自己的脑袋要搬家了。

“还有谁知道。”

“只有阳哥满哥和我。”

“那就好,现在瓦德保什么意思。”

“这个我不太清楚。”

“你告诉张天阳,无论如何先稳住瓦德保,一定要平安出来。”

“嗯。”

张天阳一直在等瓦德保撤兵,只要撤兵,就证明瓦德保同意了。

“小哥,我问个你问题。”

瓦德保再进来,就开始向张天阳提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我知道你不是太子,你太过于...阴柔。可这位...”

陈满额头上的汗已经止不住了。

张天阳真想翻白眼啊,不让陈满来陈满非要来,你看,露馅了吧。

张天阳默不作声,等瓦德保开口。

“这位可不像太子啊...身上杀气太重,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质,你们中原人不是经常要求皇子要文武双全吗。”

“哈哈哈哈大王好眼力!这位的确不是太子殿下,这位其实是五皇子殿下。”

陈满喝下去的奶茶差点吐出来。

“五皇子?据我所知,五皇子尚且年幼。”

“这就是皇家秘史了,不好讲,不好讲的。就好像,瓦达尔那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我需要瓦达尔的人头。”

“与其要瓦达尔的人头,不如先解决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为何。”

“只要这个孩子存在一天,那他的人,永远都不会臣服于你。这个孩子不管是谁的,只要足月生下来,不管是谁的,谁生的都无所谓,他们说是瓦达尔的,那就是瓦达尔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难道,我难道就无路可走了吗。”

“您不是已经说了吗,要换天。”

“可换天那么容易吗。”

“民心已经不在王那里了,你担心什么呢。”

“我总担心名不正言不顺,毕竟王在位期间,其实做了许多事,都是为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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