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晨园”,张启恩以前的书房,被他改成了护卫军办公室。

张启恩刚刚大笔一挥,签署批准了一份旨在安定全城百姓人心的告示。

同时他也收到了南方反乾起义,以及康祖诒(有为)等人在倭国受到庇护的消息。

站起身来,张启恩目光坚定地说道:"目前首要任务是迅速恢复海城的正常经营活动。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一并废除清朝时期那些繁重苛刻的捐税,重新制定出符合当下实际情况的合理税赋制度。"

听到这话,柳五六和朱九山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他俩暂时跟着张启恩身边,充当着张启恩的跑腿角色。

但这也是因为张启恩希望能随时随地向他们传授关于如何建立情报和安全两个部门的重要信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启恩会不遗余力地将自己的构想和计划,逐步传达给柳五六和朱九山。

忙碌了一早上,就在张启恩伸了伸懒腰,准备活动一下。

“报告!”白耀祖大步流星的进来。:“报告总裁,人已经基本上到齐,我是让他们进来?还是?!”

“稍等!”张启恩签署完最后一道命令后说道:“过来吧。”

随后,他命柳五六迅速前去执行他手中的命令。

然后才对白耀祖说道:“把人都带来这里!”

不多时,几十位士绅在四周全副武装、刺刀闪烁的士兵“护卫”下,走进了会客厅。

“哎呀,是张贤侄啊!”为首的富商冉久林,见到张启恩后,喜出望外地跑上前去。

冯虎刚要阻拦,却被张启恩拦下。

张启恩笑容满面地说道:“冉世伯,实在抱歉,以这种方式请诸位前来。听说今早有人要离开?”

“呃……”众人面面相觑,那些原本想和张启恩攀关系的士绅顿时哑口无言。

张启恩也不再多言:“我今日也是受仇家胁迫,不得已才进行反击!”

虽然说这话有悖本心,但张启恩目前还是要装一下样子的,众人各怀心思,都看着张启恩表演。

这时,一旁的福伯开口道:“诸位,我家少爷当年出生时,险些就遭这人毒手之事,想必大家都清楚。如今,那贼人趁我家老爷离世,纠集匪徒公然……”

说着说着,福伯声泪俱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示同情的点点头。

这下大义上是站稳了脚跟,张家对抗仇敌匪徒,最后顺带占领了海城。

“张世侄,你放心好了,虽然大海不在了,但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们这些做叔叔伯伯的给你担着就是了!”冉久林道。

“唉……”张启恩面色凝重,仿若戏中之人,哀伤之情溢于言表:“当今世道混乱,听闻曾祺在沙俄来袭之前便已逃走,独留我们在此引颈受戮。”

“所言甚是”众人纷纷应和。

“时世如此艰难,百姓生活困苦,我已无话可说。诸位叔伯若想离开,尽管离去便是,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离开,这里的一切可就……”

“嗯?”此时,地主们面面相觑,皆瞪大眼睛看着张启恩,满脸疑惑,这是何意?莫非你想效仿洪天国?

打土豪分田地,鸠占鹊巢建国?

“唉!”张启恩再次叹息,拍了拍手道:“诸位叔伯或许不知,就在昨日,竟有人趁我张家无人,肆意欺辱我的女眷!简直禽兽不如!”

“啊!”冉久林大吃一惊,急忙询问:“世侄!怎么回事,家里无事吧,又是哪个不开眼的!”

“这个人,大伙都认识!带上了!”张启恩擦了擦眼泪,此时他也获得了大伙的同情,毕竟大家都是体面人,讲究个祸不及家人。

话说当时张左霖遭通缉,张大海也没去刁难他的家人。

“哎哟……哎哟……”一阵痛苦的哀嚎声,由远及近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等到被砍去手脚的杨凌鹏出现在大家眼前时,众人都惊得合不拢嘴。

“诸位叔伯,就是此贼!”张启恩气愤地说道。

“啊……这……”冉久林也呆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贼竟敢对我家眷动手,那我就按海城的规矩来办!没问题吧!”张启恩笑着环视了屋里的所有人。

张启恩这话和这理由都有了,而且合情合理,侵吞杨凌鹏家产是占道义的。

冉久林为首的所有士绅本想再说什么,可也没了话。

自从东北被沙俄入侵以来,土匪横行,洋人肆虐,士绅们为了自保,开始约定俗成的设置一些规矩,以及私设公堂。

“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诸位要离去,我也不再阻拦,请便吧!”张启恩一脸哀伤的转身,不再理会众人。

也没有给众人狡辩和反应的时间,张启恩叫他们来做个见证而已,所谓师出有名,他张启恩不是无缘无故的打土豪的。

其中有一个地主弱弱的问道“我们可以走了?”

“是聋了?听不懂吗?”冯虎凶神恶煞的呵斥道,吓的所有人都后缩来了一步。

此时有地主士绅才敢,开始慢慢离去,只有极个别的富商面面相觑。

最后冉久林站了出来:“世侄,有件事我想问问,我们还可以在海城做生意吗?有些东西我们也搬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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