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当时给你的判决吗?”赵瑗对着季十禾说完这最后一句,然后转身招呼刽子手,“来人,给人犯上凌迟架。”
没过多久,就有几名刽子手搬来了刑架,而押着季十禾的士兵则直接将季十禾架起来捆到了刑架上。
感受到死亡的临近,季十禾慌了,大声哭喊着:“郡王爷,小人知错了,求求您,哪怕让小人给您做一辈子的下人……”
“滚!”赵瑗怒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季十禾的哀求,“饶恕你?要是连你都能饶恕了,那昭关的二百守军英魂谁来宽慰?那些被你蹂躏的姑娘谁来救赎?”
“你,罪!不!可!恕!”赵瑗盯着季十禾,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于你这等既叛国又丧尽天良之人,本王判你受第一等凌迟处罚!”
“郡王,那第一等的凌迟刑罚可是有三千六百刀……”一旁一名刽子手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三千六百刀就三千六百刀!”赵瑗怒道,“难道以这人渣所做的事情,难道还不够这三千六百刀的刑罚吗?”
见状,刽子手不再有异议了:“谨遵郡王指示。”
说完,刽子手们就准备凌迟用的小刀去了。
“不!不!不!”听得赵瑗等人的对话,季十禾的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线。
那可是整整三千六百刀啊!
这要是割下来……
在赵瑗那冷冽的目光下,季十禾的绝望和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哀求能够换来一线生机,但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的幻想。
郡王爷赵瑗是铁了心要让他承受这残酷的凌迟之刑,而且是最高等级的三千六百刀。
季十禾的瞳孔紧缩,心如死灰。他想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痛苦和折磨,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无所畏惧的人,但现在,他才明白,面对生死的边缘,任何人的内心都是脆弱的。
刽子手们已然拿来凌迟用的小刀,那尖锐的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残酷。季十禾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令人胆寒的刀具,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郡王!且慢!”就在这时,一声焦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赵瑗抬头看去,那是和他有一周没见此时正满脸焦急的史浩,他的身后还跟着时俊,从其面色上看,应当也是刚刚结束了长途跋涉。
“哦?”赵瑗挑了挑眉,“先生有何要事?”
“我一周没见郡王,在官署也不见您的身影,适才听闻您在刑场处决犯人,便急忙赶来,却见到这一幕,”刚刚结束小跑的史浩上气不接下气,“路上我也听说了,季十禾此人确实罪大恶急,但不适用于凌迟这等刑罚。”
“为何?”赵瑗问道。
史浩答道:“我大宋以文治立国,艺祖开国之初,力纠五代弊政,禁止凌迟之刑,列位先帝颁行的《刑统》,规定重罪应使用斩或绞,没有凌迟。”
他继续说道:“真宗时,内宦杨守珍巡察陕西,督捕盗贼,捕获贼首数人,他请示朝廷,拟将他们凌迟处死,用以惩戒凶恶的人,真宗下诏,命令将俘虏转送有司衙门依法论处,不准使用凌迟。”
“神宗熙宁、元丰年间,才正式将凌迟列为死刑之一,但仍不常用,”史浩劝道,“此贼之罪恶,最多可腰斩,不可凌迟啊。”
赵瑗静静地看着史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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