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还是打算挣扎一下,就一下。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对首领弱弱道:“老大,这也可能是个陷阱,当心埋伏。就算真的要去,也是先派出小股部队打探真假,等确认情报是真的,再发信号弹呼叫大部队出动就好。”
安德烈当即回驳:“你的提议看似稳妥,实际上极具风险,等你大部队赶到的时候,人家搞不好早就抱着炸药回家了。真要发生那种情况,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维克托一直在注意着警长的动作,生怕对方突然朝自己释放那恐怖的巫术。
见对方并没有做出这个举动,维克托鼓起勇气。
再度发挥起他那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的聪明才智。
说道:“咱们也可以派人埋伏在镇口,守株待兔,这样既不需要承受埋伏的风险,也不会让「鲁德帮」成功把炸药收入囊中。”
“哈哈!”安德烈戏谑笑道,“我看你确实是有些太过自大了,你能想到这个计划,难道「鲁德帮」的贝罗和伊瓦就想不到吗?”
安德烈的良心更痛了:“人家二位早就安排好了。
「鲁德帮」庄园本营周围四面八方的野路都是他们的回往路线,但他们偏偏绝对不会再走镇口主街的那条路。
怎么,难道你能把所有角度的野路都封死吗?你有这么多人手吗?
又或者,人家干脆拿到炸药就不回去了,直接跑你家炸你,你又能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他们取到货之前截胡。”
安德烈这番分析很理想化,一切的前提就是贝罗跟伊瓦真有那个脑子。
估计那哥俩听到安德烈的这番言论都得红着脸来上几句: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维克托面红耳赤,说不出辩驳的话。
“嗯~!”雷莫赞赏的点点头,他愈加觉得安德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都有点将其收入麾下的想法了。
但他隐约间还是有一丝踌躇,仿佛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他。
那是他逝去的脑子。
“伊莎贝拉,你觉得呢?”雷莫看向身后的美人。
一向武断独裁的他竟然决定将最终决定权交由女人定夺。
不过维克托反倒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女人虽说烧了点,但可不一般,甚至要比降智以前的雷莫还要有城府。
相信她肯定已经识破安德烈那拙劣的谎言,选择采纳自己的计策的。
想到此处,一抹得意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看向安德烈,心道:“饶你精似鬼,也得喝伊莎贝拉的洗脚水。”
随后,他期待的看向伊莎贝拉。
看着对方性感的嘴唇渐渐张开:“我认为……”
这位二当家已经在脑海中跳起了胜利之舞。
“……警长先生的提议更胜一筹。”
维克托的表情瞬间凝滞,脑子也随之宕机了。
他输得彻底。
痛。
太痛了。
痛彻心扉。
双拳因此紧握,指节已经发白。
但他的表情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真正的失望,也不是泪流满面。
而是不再主动,不再谈心。
我的话,你平淡冷漠。
你的事,我不再过问。
维克托仿佛用尽全身的力量,缓缓吐出三个字:“那我走?”
雷莫无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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