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一进屋,眼中再无旁人,直奔沈大将军而去,顺势将苏凤仪挤到一旁,霸占了床前进孝的大好位置,放声大哭道:

“是何人要害大将军,竟将大将军伤成这样?!”

凭着在皇上面前多年练就的好手艺,乔贵这哭的声响,技巧娴熟,感情充沛,与沈和真是伯仲之间,平分秋色。

加上乔贵那忠厚老实的样貌,甚至还胜沈和几分。

被人压了一头,沈和见此,怎可罢休,哭得更加卖力:

“是那北虏的贼人,趁我哥有伤在身,前来刺杀。”

乔贵听了,愤慨道:

“北虏狼子野心,着实可恨!”

乔贵的戏已做足,身处其中,沈大将军又如何能无动于衷,在床榻上挣扎要起来:

“沈某实在无颜见厂公,厂公府中壮士,为救沈某,与北虏刺客搏命而亡,此番大恩,请受沈某一拜。”

乔贵忙将沈权按回去:

“躺好,躺好,原来你已知道了,哎,沈大将军的风姿,咱家仰慕已久,派人暗中行事,也是不想行那挟恩图报之事……”

沈权更感动了:

“厂公实在高义……”

沈和也在一旁激动附和:

“厂公重情重义,高风亮节,对我哥哥有恩,即是对我沈家有恩。

沈家军上下,从今以后,必唯厂公马首是瞻,以谢恩情。”

三人各诉衷肠,你来我往,你谈你的感激之意,我谈我的敬仰之情,真是热闹极了。

商业互吹,苏凤仪自愧不如,让出位置与他们发挥,眼见时间差不多了,铺垫得也差不多了,这才道:

“乔公公来得正好,沈大将军念乔公公念了许久,总算能如愿了。

你们先且谈着,本宫去趟宫里,去去就回。”

乔贵哪肯把这大好的,笼络沈家军的机会让给长公主,自然地收了眼泪,连忙拦住苏凤仪道:

“不知殿下去宫中,所为何事?若为沈家之事,能否容小的说句话?”

一句话的功夫,一般人也就容了,但苏凤仪却容不得他啰嗦,脚步不停,直直往外走:

“本宫能等得,沈大将军却等不得,本宫要去宫中为沈大将军讨个清白,乔公公有什么话,且等本宫回来再说吧。”

“哎,殿下,等等,你听小的说,你别着急走啊!”

乔贵真是要被气死了,他也没说不给沈大将军翻案啊,他只是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把这事儿给揽下来。

怎么也得拿个乔,讲些条件,找沈家要些实实在在的好处,再去给沈大将军翻案吧。

结果这长公主,一句话都不听,跑得飞快,这个时候他再拿乔,错失了这个机会,被长公主抢了先,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昨日经他怂恿,皇上本就对长公主救沈大将军的事起了疑心,长公主这冒冒失失地,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去,就怕弄巧成拙,反倒把事情给弄砸了。

乔贵也顾不上再要什么好处了,如今能抓住给沈大将军翻案的这个机会,笼络住沈家,不被长公主抢了先或者搞砸了,就是最大的好处。

一时苏凤仪在前面走,乔贵在后面追,两人你追我赶,直追出简静斋大门,乔贵才堪堪拦住着急忙慌的长公主。

乔贵怕长公主跑了,讲的飞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