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记住出了这个山洞,你向东,我向西,找一个安静的场所修炼神功,我去解救袁心柔!”

竹杖大师道。

徐青鹅刚要说话,竹杖大师已经钻出了山洞,他只好跟着他,从后面钻了出来。

“青鹅,我们就此别过!”竹杖大师根本不待徐青鹅答话,已经向西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徐青鹅只好向相反的反向走去,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东是西。

夜幕沉沉,他仔细分辨着眼前的景物,慢慢前行。

山势陡峭,根本就没有路,若不是他从小就在终南山长大,又如何能够在这里行走。

走累了,就到突出的山石上歇一歇,渐渐天色明朗。

小腿上疼痛难忍,只好坐下休息,卷起裤管看时,两条小腿已经肿了。

腹中饥饿,冷风呼啸。他突然觉得,还是要回到师父骆宾王那里。

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去的地方,顾不得小腿疼痛,慢慢下山。

下了山之后,前面竟然是一条官道,他心里清楚,顺着官道走,就会有人家。

果然,走了半个时辰,前面有几处茅舍,是几处乡下人家。

他心里清楚,必须打扮一下,若是遇到天阳宫的人,还会认出他,现在他不能落到任何人手里,因为他有看护奇脉神功的重任。

他悄悄走近茅舍,有的茅舍外晾着粗布衣服。他悄悄走过去,顺了一身衣服,找个地方换下,又在脸上涂了一些污泥,从水塘边的倒影来看,就算是师父骆宾王在此,怕是也认不出他。

偷了人家的衣服,自然也不敢到人家讨饭,只好忍着饿,又往前走了半里路,找了个人家,要了一点残羹剩饭吃了,这才有了精神。

又找人问了路径,有个老人对他说,要想去终南山,顺着官道一路往西,过了长安,就到了。

他知道老人的话在理,顺着官道,一路往西。想到来时,和上官芸儿还有竹杖大师乘马而来,短短数日,恍如隔世。

他双腿肿胀,极是疼痛,鲜血淋漓不止,想是竹杖大师纹字之时,用力颇多。

他一边讨饭,一边前行,累了时候,就坐在道边休息。偷偷看腿上的字,有时小腿疼痛难忍,索性坐在道边,按照上面的文字,慢慢修习起来。

说来奇怪,按照上面的文字修习之后,疼痛就会减轻,直到后来小腿结了疤,就不在疼痛了。但是,他在看腿上时,只有弯弯曲曲的疤痕,看不出是字了。

他心头一阵难过,他想到竹杖大师没有想到纹在他小腿上的字竟然已经看不出来,这样来看,奇脉神功岂不是毁了。

他心里懊恼,觉得对不起四位师父和师祖,又想到既然神功秘籍不在,他回终南山又有何益,不如去寻找四师父。不过四师父又去了哪里了。

他思前想后,想到四师父打算去救袁心柔,那肯定会向西走,说不定会去昆仑山,想到这里,心一横,继续往西,直奔昆仑山。

他小腿虽然不再疼痛,但是要一边走一边讨饭,速度并不是很快。

累了的时候就练一练自己所记的那些奇脉神功,说来奇怪,只要修习过后,就会神清气爽,脚步轻盈。

这一日,醒了之后,沿着官道继续前行。走了有半个时辰,突然看到远处有几匹骆驼疾驰而来,远远看去,骆驼上的乘者也是西域人打扮。

他暗叫一声:“不好”。肯定是哈克锡等人。

等到骆驼近前,才发现根本不认识他们,最前面的骆驼上的乘者是一个满面虬髯的中年人,只见他服饰华丽,有一种雍容华贵之相。

待到那人到了面前,竟然和他四目相对,徐青鹅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人经过他的面前是,竟然“咦”了一声。

徐青鹅的眼前蓦然浮起一双眼睛,不错,是袁心柔的眼睛,袁心柔的眼睛和这个人及其相似,他马上想到,这个人说不定就是袁心柔的父亲,袁无极。

想到这里,他心头大骇,急忙加快脚步。

想不到虬髯汉子去而折返,骆驼一横,拦在他的面前。

“年轻人,你可是少林和尚!”

那人问道。

“我不是和尚,我是乡下人!”徐青鹅回答道。

那虬髯汉子一伸手,手里的鞭子伸出,挑起他的帽子,他虽然有头发,但是,戒疤还在。

“小子,竟然撒谎,你就是少林和尚!”那虬髯汉子怒道。

瞬间,他那几个随从赶了过来。

“宫主,要不要把这个乡下少年杀了?”

“那倒不用,我刚才从他的呼吸之中,听得出他练过奇脉神功,看他头上的戒疤,果然是一个和尚,这样好了,带着他。”

一个随从答应一声,已经掏出绳索,随手一扔,套在他的肩膀上。那人一用力,把他拽了过来,横放在骆驼背上。

“你们放开我!”他用力挣扎,虬髯汉子随手一指,他直觉的一股劲力透胸而入,立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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