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鹅有些奇怪,哈克锡等人高鼻深目,明显不同于中原人。而袁心柔和汉人女子无异,她还能念一些汉乐府诗歌,声音清脆婉转。
他虽然是袁心柔的仆人,袁心柔倒是不指使他做一些活计,只是喜欢听他讲一些江湖趣事,听到耳酣之际,又露出向往之色。
“若是我能到江湖上走一走,也不枉我学了这么多功夫!”
徐青鹅听到她语气之中有些遗憾之意。忽然心生一计。
“柔儿姑娘,你功夫本就不俗,一般的江湖好汉都不是你的对手,何不出去闯一闯,见见世面!”
“你说的不错!”听了他的话,袁心柔两眼放光。
“我真的要出去走一走,不要让我的爹爹知道!徐青鹅,你愿意陪着我吗?”
“当然愿意,我是你的仆人,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去!”徐青鹅听到她有出去的意思,赶紧拍着胸脯说。
“不妥呀不妥!我是跟着大师兄出来的,若是找不见我,我爹爹非得打死我大师兄不可。”
袁心柔低声道,徐青鹅看到她眼神里的光暗淡下来。
“柔儿姑娘,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留下一封书信,对你爹爹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主,和大师兄无干!”
“对,徐青鹅,你说的不错!就按你说的办,我马上写信,不过,我们到了江湖之后,你可不准离开我,若不然,我再遇到你,我就会打断你的腿!”
袁心柔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口气及其严厉。
“好了,我可不敢离开你!”徐青鹅嘴上这样说,心里暗暗盘算,哈克锡把我抓到这里,我若是能出去,会离开你十万八千里,永远不再见你。
他找来纸笔,袁心柔写了信,压在书桌下面。
“青鹅,我要不要骑着骆驼?”
“那当然不行,骆驼目标大,我们走不多远,你大师兄就能找到我们,还有,你不能穿胡人的衣服,要穿我们汉家的衣服才可。”
“那是当然,我也有带的汉人衣服!”
说着话,袁心柔到了里屋,换了衣服出来。徐青鹅看她衣着华丽,气质非凡,不由的痴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用不了几天,我爹爹就到了,那可就没有走的机会了!”
袁心柔有些焦急。
“我们现在就走!”徐青鹅道。
两人出了香房。天阳宫的人哪里会想到他们两个会密谋出去,根本就没有人问,以为他们出去只不过耍耍而已。
两人顺着少林寺前面的路走了下去。徐青鹅走的很急。
袁心柔对一切都感到好奇。她见徐青鹅脚不点地。笑道:“青鹅,看来你这是想试试我的功夫,也好,我们比试比试如何!”
徐青鹅答应一声,他想趁着这个功夫偷偷离开她。
袁心柔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见她脚步轻移,袅袅婷婷,犹如仙子一般。
徐青鹅大声叫道:“你的轻功太好了,我赶不上。”一边说着,一边装作气喘吁吁。
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个岔道,岔道须穿过一片树林,如果他进了树林,袁心柔再也不能找到他。
想到这里,转身上了岔道。往远处看去,袁心柔已经离他百步开外。
看着袁心柔的背影,突然,他觉得他让袁心柔出来闯荡江湖,而自己确中途离开,这显然不是大丈夫所为,就算师父骆宾王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他这样做。
想到这里,一狠心,离开岔道向袁心柔追了过来。
袁心柔放慢脚步,等他追过来。低声道:“徐青鹅,刚才你是不是想走到岔道,躲进树林!”
徐青鹅被她说中了心事,满面通红。
“我哪有,我只是想到岔道上看看你究竟能跑多远!”
“你不撒谎就好,刚才你若是不追上我,继续循着岔道走,我就会追过去,要了你的命,我对我自己说了,我在心里默念一百个数,你若是在我默念过一百之后,就算你回来,我也会杀了你!”
徐青鹅这一下噤若寒蝉。他虽然不相信袁心柔会杀了他,但是天阳宫是江湖上的邪门外道,谁也难想到她会做出何种事来。
两人继续前行,徐青鹅突然想到这一去,两人竟没有目的,关键他也不识路道,不知道这条路通往哪里。
他们继续前行。袁心柔让他讲一些江湖掌故,她一会听得义愤填膺,一会听得格格大笑。
眼看天色愈晚。道旁并没有人家,倒是山路越来越崎岖难行。
“青鹅,我累了,咱们歇歇吧!”
徐青鹅答应一声,看看天色已晚,确无处投宿。
“柔儿姑娘,咱们第一天闯江湖,就要在野外露宿了!”徐青鹅道。
“野外露宿好啊!我们可以看着星星睡觉!就是我的骆驼没有带来,要是有骆驼,我们躺在骆驼背上,岂不是神仙日子!”
袁心柔说着话,见道旁有一巨石,在石头上坐了下来。
“青鹅,我饿了!”
袁心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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