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皓选择住在这里,这个决定的背后隐藏着许多复杂的情感和原因。首先,他的这一选择中,有跟妈妈赌气的成分。他觉得自己的学习时间被安排得过于紧密,几乎没有任何闲暇时间,更不用说陪伴家人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妈妈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或者反对,反而完全支持他的决定。她认为只要他能努力学习,其余的事情都不重要。
其次,杨皓选择住在这里,也是出于下意识想要有一个更独立的空间。他觉得自己有一些小秘密,这些秘密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甚至有些吓人。他不希望这些秘密被家人知道,也不希望家人因此而担心。因此,他希望能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可以自由地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受任何人的干扰。
最后,杨皓选择住在这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补习的时间按照妈妈的安排太长了,确实影响家庭生活。既然答应妈妈了,那就好好学习,看能不能超过前世。他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这使得他在家里的时间变得非常少。而且,学习的压力也让他无法在家中放松和休息。因此,他希望能够有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环境,可以专心致志地学习,而不用担心影向家庭生活。
一家子随着梁叔来到了五层的楼里,开始对房间进行规划。这座楼的构造是典型的旧式办公楼风格,中间是走廊,两边则是办公室、教室和卫生间。杨皓选择了一间大约四十平米朝南的房间作为他的卧室,他推测这间屋子以前可能是一间办公室。紧接着,他又选了一间大约八十平米的空间作为学习区域和书房使用。这间屋子曾经是一间教室,黑板还在原地。
实际上,自从他们接手这座办公楼之后,并没有对其进行太大的改动,或者说整个院落中的设施都没有做过大的调整。原因有两个,一是他们刚刚接手没多长时间,还没有来得及进行改造;二是他的母亲在其他地方拥有正规的办公楼,所以并不需要这座楼。他们主要使用主楼的几层办公室,用于财务和行政办公,而业务、施工人员和设备则不在这。
梁叔看了看杨皓选中房间,四十平米左右,就是一个办公室。来回走了几圈说到“你准备布置成什么样子,这以前就是一个办公室,怎么装修住着也不会太舒服。”“就简单弄一下。”杨皓说“墙体刷大白,窗户玻璃换一下,换一个门,”边说边在房间里走,边比划着,“西墙边这放一个床,要席梦思的舒服大床,北边挨着墙放一组衣服柜子,要原木色,门口这放一个鞋柜。”然后走到窗户边说“这放一个书桌,边上再放一个书架,齐活。”
父母和梁叔看着杨皓连说带比划,正等着后续呢,却突然停了下来。母亲感到困惑,追问:“就这样?”“对,就这样。”杨皓确认道。“就这些?天花板呢?灯具呢?地板呢?”妈妈接着询问,显然对于杨皓的简约设想有些不满意。“天花板没必要另外装修,就像墙壁一样,简单刷个白就行。安装一盏吸顶灯,再在床头位置装个小灯就足够了。至于地板,现状就可以,不必大费周章,这样清洁起来也方便。”杨皓解释道。“我只是偶尔学习晚了会在这里过夜,图个方便。你们不会以为我打算长期住这儿吧?”他笑着补充了一句。
母亲忙不迭地回应:“哦,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弄得太简陋,跟没装修差不多。”“这里本来也不是用来常住的住宅,不管怎么装饰也就这样,改变不了它的本质。”杨皓说到。妈妈一想也是,就没再说什么。
梁叔在了解了小皓的想法后,决定采纳他的建议,“那行吧,就按小皓的方案来弄卧室,我现在心里有数了。”他半是抱怨地补充道,“你这孩子想得也太简单了些。你妈还特地让我跑一趟。不过嘛,偶尔来住住,确实没必要太讲究。这毕竟不是正式的住宅楼。”说罢,他迈步向隔壁的房间走去。
他的目光扫过这个明显被用作教室的空间,转向杨皓询问,“这间屋子要布置成什么样,才能满足你的标准呢?”杨皓仔细观察了一番,提出了自己的构思:“这个也挺简单的。保留黑板,换新的窗户玻璃和门,照明设备也要更换一下。把现在的灯管换成几个吸顶灯,这里可能需要装多一些。”他指了指黑板对面的墙面,“在这面墙上安装一排书架,靠近后面的窗户位置摆一个大桌子,可以用来练习书法或者画画。”他走到房间中央,边比划着边说,“将房间划分成两大区域:前面一部分用于跟老师进行辅导学习,后面则留给我自修阅读。
大致就是这样的设想。”梁叔沉思片刻,随即表示同意。“没问题,关于顶灯的数量,大概需要八个,开关应该不止一个,得分开控制。如果只用一个总开关,一开全部亮,既浪费电也不便捷。再给你留几个台灯的接口,有需要自己买台灯就行。至于墙面和天花板,刷一层白漆就行,地面保持原样就好。”
杨皓想了想,觉得暂时没有其他问题了,便提出以后有需要再做调整,“好的,那就这么办吧。如果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再说。”说完他准备离开。
看到他似乎已经处理完所有事情,妈妈急忙拦住他,“别急,你还没讨论卫生间的问题呢。洗漱和上厕所怎么办?今晚你要住在这儿,洗澡怎么办?”杨皓有些意外地回答,“哦,厕所不就在对面吗?那个公共厕所,就是大了点。至于洗澡,回家洗就可以了。”“那怎么行,万一急需用的时候多麻烦。”她转头对梁叔说,“老梁,你去看看,能把这个公共厕所改造成卫生间吗?我三楼的那个就是中午休息用的,还没有改造。如果他要在这里住的话,还是得弄一弄。”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对面的厕所走去。
一看就知道这是男厕,梁叔在里面来回查看,主要是检查水管的位置,“可以改。上下水都有,只是管道需要重新布置一下,这工程有点繁琐,都需要什么设施?”妈妈回答说,“要有卫生间、洗澡间、洗漱台、洗衣区。这么大的空间足够分隔出这些功能。”听到妈妈的安排,杨皓连忙插话说,“为什么要在这里洗衣服的地方?回家洗就行了。对了,记得在那个屋还要设计一个喝茶的区域,刚才忘了。”“知道了,”妈妈应声答道,“沙发要几也套,你别操心了,我们会处理好的。”确实考虑不周,杨皓不吭声了。
直接下楼回卧室了。妈妈和梁叔继续商讨改造细节。
杨皓回到卧室,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思维发散,神游太虚。这是他重生后的毛病。他的思绪开始自由漂泊,彷佛灵魂遨游在无边的宇宙之间。这种漫无边际地遐想是自他重生以来形成的一个习惯。面对工作或是学习的任务,他总是能够沉浸其中,投入得仿佛世间仅剩下自己与所做的事,但一旦手头无事,他便容易心神飘忽,无法自持。
这时候,杨皓开始意识到,得重新给自个儿的未来画个大饼。当初重新来过的时候,他玩儿命似的挣钱,真是什么风险都敢冒,无所畏惧。就是因为上辈子受够了穷日子的苦,穷怕了。啥招儿都使得上,就为了解家里的饥荒。不管是上班时那996的操劳劲儿,还是后来自己搞自媒体,那日子过得叫一累啊,连病都不敢生一场。现在回头一琢磨,那哪儿是过日子生活啊,纯粹就是混口饭吃,只是生存活着。
咱们这社会底层的人,哪个不是这么挣扎着活呢?资本家们手一挥,咱们这些小鱼儿就跟着转悠。您看那送快递的、开滴滴的、跑外卖的,都是被那些个平台算计着,一天到晚跟陀螺似的转,赚的那几个银子都是有数的。咱们北京人讲话得有里有面儿,但这种辛苦钱,那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留啊。咱们也得有个盼头,不能老是这么让人家捏着走,得想办法儿翻个身,给自个儿找条像样儿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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