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还没说上两句话,外面就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
“尤婶子,在家没,你家大凤不好了。”
尤桂兰一听她家大凤的名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满头大汗,推着车子站在院子里。
“我家大凤咋了,虎子,我家大凤咋了?”
来人是尤桂兰当姑娘时好姐妹家的儿子,和严铁柱一个大队的。
“婶子,是我娘让我来,老严家太不是东西了。”虎子边擦汗边说,“我奶奶今儿早上去给大凤姐接生,等到下午都没生出来。”
“我娘不放心就去看看,到那才知道大凤姐不好了。”
尤桂兰脚一软,苏晚柠及时扶住她才没瘫在地上。
“我家大凤,她,她……”尤桂兰的嘴唇都在哆嗦。
苏晚柠接着问道:“虎子同志,大凤现在在哪儿,卫生室,还是医院。”
“我来之前刚往医院送,现在估摸还没到。”
“我的苦命的儿啊。”
“姐,你先别哭,你得去医院。”苏晚柠劝道。
“对对,妹子你说的对。”
尤桂兰抹了把眼泪,提上鞋,进屋拿上钱,往篮子里装鸡蛋和红糖。
两人刚出门碰到串门回来的郝小琴。
她一听,拿起烧火棍子往她娘手里塞。
虎子车子还没上,就被人抢了车把。
转眼间,郝小琴载着她娘已经没影了。
苏晚柠:这女的挺猛。
留在原地的两人尴尬一笑,正好郝爱国回来了,苏晚柠就先走了。
苏晚柠虽然没见过郝大凤,但她和尤桂兰处得不错,心里不免担心了几分。
女人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更何况是医疗条件落后的七十年代。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大队长家的事就传开了。
苏晚柠东一耳朵,西一嘴巴的总算拼全了整个事件。
郝大凤在婆家怎么生都生不出来,虎子奶奶,也就是接生婆不敢再继续,就让送医院。
严寡妇心疼钱,死活不肯,严铁柱也是个愚孝的,什么都听她娘的。
虎子奶奶急的差点上房,那母子俩跟没事人似的,竟然在门外骂起郝大凤来。
后来虎子妈来了,把母子俩好一顿骂,甚至惊动了支书,严寡妇才不情不愿的让严铁柱去找车送医院。
也算郝大凤命大,孩子平安生产,她自己失血过多,身子亏的不轻。
其中最精彩的莫过于两方亲家在医院里大战的片段。
郝小琴把自行车蹬出了摩托车的速度。
到了医院,她们直奔产房。
当时严寡妇还在骂骂咧咧。
严铁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郝小琴二话不说,举着烧火棍往严铁柱身上招呼。
打得他呲呱乱叫,又无处躲藏。
严寡妇“嗷”的一声要上去踹郝小琴。
尤桂兰一把抓住老虔婆的头发,狠着往后拽,边拽边用脚踹。
顿时母子俩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寂静的走廊热闹非凡。
“来人啊,国家干部打人了。”
“我不是国家干部,我是郝大凤她娘。”尤桂兰使出连环掌,掌掌打在脸上。“我让你黑心,让你苛待我闺女,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医院里的护士和家属费劲把几人拉开。
尤桂兰先发制人,坐到地上开始哭,“丧尽天良贼母子,我闺女都不行了,还不给送医院,你们还是不是人。”
尤桂兰的操作直接把严寡妇给整不会了。
她先坐地上嚎开了,自己要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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