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正浓间,君心妾意皆难掩。

一个攻城拔寨,只嫌路艰,一个羞于抵挡,只恨衣薄。

“君且怜惜些。”

并刀如水,新橙初破,敛眉深吸生惆怅。

吴盐胜雪,又染朱红,一寸情丝一寸深。

吴盐少经人事欲拒还休,并刀久经沙场爱上重楼,休去休去,不如同去。

风雨不知几时才休,屋外皓月当空已是三更。

桑冲挺身站立窗前不语,风依依手扶其臂低头倚靠,脸上潮红未散,有些乏力难当。

“有多久未回东极了?”

“三年有余。”

“走,带你回去看看!”

一声鹤鸣,两人已经飞上白云之巅,天上皓月脚下浮云身边佳人,桑冲好不畅快。

“此情此景,当胜却人间无数。”

“与君然也。”

出了鬼市,沿大江东去,顷刻千里,有大鱼跃于江涛,桑冲一时诗兴大发。

“明月流光照波涛,鱼跃长空欲比高;西辞鬼市东极去,只为佳人散眉梢。”

风依依披衣戴裘目含春雨,只痴痴看向桑冲,一副我见犹怜之相,他衣发皆张,忽然附耳轻言。

“感觉可有好些?”

“怎得那般大的吓人。”

“多试几次便好。”

一番虎狼之词,只引得佳人粉拳相加,鹤翔于天罡风凛冽,他只能将她衣身紧了又紧。

桑冲完全是顺着她的指引而行,折过大江再往东南,便是河流纵横,湖泊如星。

他示意云鹧飞低一些,目光一半在她身上,一半在下方风景。

“东极又有九族之称,如那白、风、赤族等等,九非具体数目,只是表示众多,我是风族之后。”

风依依见状,也知他是第一次前来,于是主动开口介绍。

“如此分散,难怪在修行界名声不显,你父亲是何修为,如此乱世正可有所作为。”

“你猜猜看。”

她婉转一笑,并未再多言及家中之事,反而与他介绍那山水之名,如数家珍。

桑冲也不计较,言由心生,他只是刚好想到十万大山之事,此番回去,是要有个结果了。

“此地名白水,归那白族所有,其中以女子为尊,多有纳男修为妾者,你可要小心些。”

她边言边笑,似在看桑冲反应,他却不语若有所思。

“我在人间界时,有听那女子诉说男女不等,在修行界却甚少听闻,若你比我强,又有何不可?”

风依依也只是轻笑回应,如此骄傲之人,又怎会以他人为尊!

桑冲口中当然只是调笑,心中所想还是不同,弱小如骨冢之时,他尚且没有臣服之心,何况如今。

以自己为尊,或以他人为尊,大抵还是因人而异,乃是心性使然,与实力有关又无关。

这一点,他曾与冷凝说过,人间界甄选弟子,以心性为第一要,唯有如此方可破开天道。

唯唯诺诺,是主动或被迫,终归是丢了心性,入了迷途。

“此地名汤谷,为赤族所占,传闻其族内有赤阳神树,食之叶可强壮魂体,提升男子那种能力。”

风依依掩嘴偷笑,有那丝丝紫色丝线飘出,缠绕阴阳环之上,是代表情欲的丝线。

桑冲不以为意,知她不是意有所指,只是初尝人事,无意之间谈及,所以丝线极淡。

七种丝线,他全部都已都有过了解,而且已经取好名字,就叫那:七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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