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庄。
仙子下嫁农门,百年盛况。
相连几村也有无数德高望重之辈,携礼前来祝贺。
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凌云宗派出长老和九名修士作为后家亲友团,见证这场女尊男卑婚礼。
这也淋漓体现了凌云宗亲民如友。
这一天也是凌云宗无数男修挥之不去的噩梦,不少男修捶胸顿足,试问苍天。
为何凌云宗惊鸿仙子会下嫁农门,还是下嫁一个病怏怏凡人,更不惜以修为填补亏损。
其中最属李道群意难平。
他内门天骄,一等荣耀弟子,才貌双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与惊鸿仙子许清池更被誉为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如今,许清池下嫁农门。
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酒不醉人人心碎。
陈家庄。
酒席酣畅,语里语外无不是,陈开河农门榜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祝贺羡慕声此起彼伏。
“吉时已到,请新人入堂。”
司仪声音不算宏亮,这刻犹如拥有神力,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齐刷刷盯着高堂。
高堂上坐着凌云宗秦长老和陈开河父亲陈震。
陈平安缓缓走来。
他身着红装,刀削面孔,轮角分明,八尺身高,温润如玉。
眼眸深处隐藏着欣喜狂。
“许清池,她可是我们凌云宗第一美人,真不知道怎么会看上陈开河这么个垃圾,甘愿下嫁,甘愿耗尽修为。”
“只是不知她洞房之后,得知我并非是陈开河时,她会做何感想?”
“也不知我们凌云宗天骄李道群,诸多男修得知后,又会做何感想。”
“桀桀桀,即便再感想,又如何?”
“那时候的许清池已失了贞操,沦为人妇,而我修为大增,凌云宗最强。”
“凌云宗会杀了我这样的种子级天骄?”
“哈哈哈,宠溺还来不及吧。”
“凌云宗李道群,诸多男修,你们还在嗷嗷恨天不公,以酒消愁时,殊不知被我截胡了。”
“你们放不下,我已经放进去了。”
陈平安目光看向穿着红装,女宾手中玉如意的另一端,红衣盛装,盖头遮面的许清池,嘴唇舔了舔,心血澎湃,暗自想道:“这就是我们凌云宗第一美人啊。”
“往日连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却跟我拜堂成亲,不一会儿就要入洞房深入交流。”
“陈开河啊陈开河,苍天当年让你救了我,就是为了让我鸠占鹊巢,这是天意啊。”
“不过你放心,明日我会亲自到裂谷焚书告之你,晚间我是如何梨花压海棠。”
随着许清池到来,司仪再次起声:“一拜天地。”
“等一下。”
就在这刻,遥远天际传来一道声音,声音极具穿透力,似要撕裂众人耳膜。
无数人脑颅嗡嗡作响,一时间失听,面容惨淡。
“谁这么大胆,竟敢搅闹婚礼。”
秦长老拍案而起,目光紧紧盯着远方天际。
这是凌云宗仙子下嫁,由他秦长老见证,谁那么不识好歹,竟敢搅闹婚礼,就那么不将他秦长老放在眼里,不将凌云宗放在眼里。
死。
不管是谁,今日以他祭威严。
“怎么有几分似我河儿声音。”
陈震看向陈平安,心底暗想河儿就在眼前,不过声音相似而已。
他又看了眼秦长老,秦长老乃凌云宗高层,修为高深莫测,今日有他在,谁来也不好使。
想到这里,陈震才略微松了口气。
“是李道群吗?”
许清池美如诗画,红袖下眼睑动怒,陈开河是她唯一的归属,谁来也休想阻止。
“李道群这斯还真是痴情种啊。”
“可惜在宗门内,你都没能得到许清池,今日大婚可是得到凌云宗认可,更是有长老坐镇,你来搅闹婚礼,不是找死吗?”
陈平安盯着远方,嘴角上扬,心底暗爽。
九名修士以及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看向了远方,少数几人担忧,更多者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有甚者做好了看戏准备。
远远的出现了一道身影,他身着青衣,刀削面孔,轮角分明,八尺身高,背着床单包裹,眼眸怒意狂奔。
出现的那刻,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他,陈开河。”
“他是陈开河,高堂前的是谁?”
“高堂前是陈开河,他又是谁?”
“两个陈开河?”
无数农门子弟瞪大了眼瞳,面容惊悚,目光随着男人移走,纷纷让出了一条大道。
“河儿。”
“他是河儿,他又是谁?”
陈震猛地起身,一时间也是目瞪口呆。
“陈开河?”
“两个?”
“我竟然看不透真假?”
秦长老眉头拧紧,心底暗叫不妙,走来的陈开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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