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用披风紧紧地包住他和张婉儿,在马背上慢慢地前行,她娇小的身子完全在他的怀抱中,从来没看到他今天这样,为寻一个物件这么不要命,想必他寻到的东西,对于他是非常重要的,超过了他的生命。想到他男扮男装的样子,李纲拢了拢披风,加快了回营的速度。
回到营帐,父亲在帐里焦急地踱着步,看到李纲扶着张三进来,正要问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张三的手满是泥,还有些血渍混在里面。
此时的张婉儿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他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可泥手里却紧紧捏着今天的物件,不肯松手。
李夔想问,可李纲摇摇头把张三扶在自己的榻上坐好,抬来一盆热水要给他洗脸擦手,可让他松开,他却怎么也不肯松手,无奈,李纲只能小心地用毛巾边,将他的手指缝一个一个擦洗干净。
张婉儿把这些日子的担心和希望都寄托在了今天挖到了宝贝上,今天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他紧捏着自己的东西合衣躺倒,再也不想说一句话。
当李纲把张三安置好,看着他睡下,他才起身对父亲说起了今天的经过。
李夔听后也很震惊,毕竟张三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玩世公子的样,这样执着地做一件事,想必他手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是他对家里人的一种寄托。
因为怕张三从榻上滚下来,李纲还是睡在了他身侧,之前拼出部分已经拆了,现在彼此靠得是那么近,李纲侧身看着张三有些紧张地面容,再看看他仍使劲握着的拳头,不由得伸手搂住了他,像在马背上一样,他要给他安全,给他安慰。
第二日清晨,李纲醒来,张三脸上的紧张也没有了,但他的手仍轻握着他的物件。李纲轻轻起榻,将地烤炉里的柴火添加了一些,昨晚大降温,他感到张三有点抖,一定是冷了,要不他怎么会往自己怀里凑。想到这,李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张婉儿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闪烁着回味的光芒。她轻轻坐起,手中紧握着那件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物品,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李纲见状,急忙走过来,用被子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降温了,小心别着凉。”李纲的声音温柔而关切,透露出对她的深深担忧。
张婉儿抬头看向李纲,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手中的物品似乎承载着某种深重的情感,让她难以割舍。李纲见她如此,心中不禁有些忧虑,担心她的精神状态是否出现了问题。他轻声安慰道:“你的东西一直都在,不会丢的,放心。”
听到李纲的话,张婉儿终于恢复了平静。她以一种神秘的眼神看着李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哥,你知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李纲看着她手中的物品,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他微笑着说道:“这些一定是四弟最最重要的东西,它们一定是你父母送给你的重要礼物。”
张婉儿没有解释,因为她知道李纲是一个守旧且懂礼数的人。他无法理解穿越的概念,更不会相信她所说的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事实。尽管李纲的才能出众,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之间的鸿沟无法跨越。
张婉儿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她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她不想给李纲增添更多的伤悲和疑惑,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在心底。
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口说道:“是的,他们是我父母送给我的,现在我看着他们,就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那都是爱和希望啊!”
李纲听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虽然无法理解张三内心深处的情感,但他能感受到她对那些物品的珍视和依恋。他轻轻拍了拍张三的肩膀,声音中充满了温暖和安慰:“四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张婉儿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李纲这样的兄弟在身边,她并不孤单。她轻轻握紧了手中的物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人和事。
李纲抬来热水,再次小心地为他把手擦干净,指甲缝里都没放过,遇到伤口处,他就更小心了,还时不时用嘴吹着。
李纲要把水抬走,张婉儿忙说:“慢!”
他把那个中国结,小心地放在水里清洗完后,又把那链子和玉石仔细地洗好,那只条状物,李纲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只见张三没有用水,而是用湿毛巾小心地把上面的泥擦干净。
李纲把水倒了,进来时,张三已经在桌子边笑着向他招手。李纲知道他已经恢复常态了,那眼睛里又开始了古怪精灵。
李纲坐下,就看见张三拿出一张纸,他扭开这条状物的一边,在纸上书写起来,“这叫钢笔。”
李纲抬头看着张三,又指着他手里的短木棍:“它叫钢笔?张三笑着点点头,急着又在纸上写到:“和毛笔一样,可以写字。”
李纲愣住了,这短木棍这么短时间就写出了这些字,比毛笔实在快太多了。
张婉儿把钢笔递给李纲,示意他写字,李纲拿起钢笔仔细看着,这笔尖细细的,竟然不用赞墨就能写出字,他拿起来在纸上写,可钢笔根本写不出来,刚才在张三手上不是很流畅的吗?是不是它不喜欢自己。
张婉儿笑了起来,说道:“这钢笔可不是像毛笔一样握着的,它是这样捏。”张婉儿捏钢笔给李纲瞧,李纲这会瞧了个清清楚楚。之后,他拿起钢笔,模仿张三的手法,果然很流畅地在纸上写出了“尽忠报国”
李纲高兴极了,拿着钢笔看了又看,这物品不是竹子做的,笔尖像用铁还是银,旁边还有一些像锯齿一样的东西,很是稀奇。
“这个叫钢笔的物件是从哪来的?我从来没见过”李纲好奇地问张三。
他当然没见过,这是几百年后从欧洲传来的产物。张婉儿知道自己说了李纲也不会相信。
她扯谎说道:“这是我父亲的朋友送给我的。”这个谎让他找不到门,张婉儿想笑。
李纲又拿着钢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他问:“这墨是如何进去的?”
张婉儿拿过又转开另一边,里面呈现出一个囊袋。“你看,墨就是这样吸进去的。”张婉儿对着旁边的砚台比划着。
李纲还不没看懂,张婉儿笑着在砚台里磨了一些墨,然后吸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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