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后面看他的身形,越看越像个女子,他的吃饭,睡觉,洗漱,神情,动作,笑容都像个女子,就差听到他的声音,李纲总是无意中陷入这个混沌中不断问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去证实他的想法,对于一个17岁的青年男子来说,毕竟对女孩了解少之又少,自己14岁就经常跟父亲出来各地巡视,考察汇报,战地经验倒是不少,可唯独对女子知之甚少,家中除了母亲大人和几个幼小的表妹,其他接触最多的就是男人。常年跟随父亲在外,风餐露宿惯了,对家的思念也就渐渐淡忘,可看着前面的人,想着他忧愁的情绪,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一点思乡之情。

不,不可能,前几天二弟还稍信来说,三兄弟和母亲在外婆家过得都很好,只是母亲的痨疾有时还是会就范,让父亲和自己放心。那一刻自己是欣慰的,那是对家人的一种思念,他还告诉了他,和他一起分享自己家庭的温暖,他早已把眼前人当成自己兄弟,说好等眼前形势一过,就带他回家,他总是笑着望着自己,他以为他是为自己高兴。没想到,之后,他就变得忧伤起来了。他不愿接受自己家吗?可是父亲已经认他为义子了,相信母亲见到他也是会十分喜爱的。

他俩各有心思地在漫漫草原漫步,忽然他蹲下拔了几株植物拿在手里朝他摇手打招呼。

李纲忙几步追上,笑着说道:“你是在找草药吗?没想到你还懂医术。”张婉儿笑着摇摇头,她指着草,又指向自己的脖子。

“这草药能让你说话?”李纲惊喜地问道,张婉儿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不知道有没有用,这几株草,现代人叫它俗名“臭铃铛”可以治疗咽喉肿痛,失音,是清热解毒的一种草,这些天,找着草丛中的异样,希望能有所发现,刚才在这里发现了他们,它是张婉儿现代中唯一知道并了解的植物,算是老相识了吧!

李纲看着他点头又摇头,安慰着说:“我们多采些回去问问军医,看看对你的嗓子有没有效果。”

张婉儿努力地点点头,算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经过询问,军医说可能没那么大的效果,但可以试试看,毕竟他们也经常用来给军马吃,防止马儿拉疟疾。

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但可以死马当作活马医。张婉儿看着他们拔来的大堆“臭铃铛”苦涩地笑了笑。

他们在帐篷外开启了小灶,把这草洗净,大锅炖煮后,不断地熬制,浓烈的草药味飘得整个军营都是。最后,张婉儿看着这一大锅的精华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本来就怕吃药的自己,竟然主动给自己熬起来药。看着眼前这黑糊糊的浓汁,张婉儿捏着鼻子几次尝试都张不开口。一旁的李纲笑着说道:“为兄先替你尝尝。”他端起药碗咕嘟一大口下肚,咂吧了下嘴说道:“嗯,是有点苦,不过到咽喉这里却凉凉的,很舒服,你试试。”在现实里,张婉儿早就吃过,妈妈还特意给她加了点蜂蜜,怕她吐掉。可这碗里根本没有蜂蜜,人家都替自己尝了,自己怎么还好意思不喝,张婉儿,你拿出点骨气来,不要枉费别人的好意。

闭着气咕嘟咕嘟一碗药全喝下肚,张婉儿忙着喝清水漱口,她可不想这药味留在嘴巴里难受。

三天后,张婉儿突然发出了一点声音,虽然很沙哑,但至少是有点声音了,这可把李纲高兴坏了,又骑着马去背回一捆。

“天啊!这是要养马啊,吃得了那么多吗?”

李纲没有听清楚,把耳朵凑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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