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等人来到金湖水泽,见三千里湖泽浩浩荡荡,蒹葭芦苇遍布,好似一个水巨人落在这大地上。
孟超、孟群兄弟对周璧等人的到来都十分热情,大开宴席,豪情款待。
酒席宴前,孟超说起自己这伙人,道:“咱们这水泽的修士,大都是玄水三宗中不得志的。或是犯了事的,或是得罪了厉害人物的,便流落到这里,同做兄弟。说实话,也都是不得已,别这恶世道逼的,其实个个都是好汉。”
“我们兄弟占着这金湖水泽,过得十分快活。不过我从玄水三宗那边得到消息,天下即将大乱,我等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有自知之明,相比那些宗门、家族,我们这水泽确实差些。”
“因此就派了孟群带人往要道上去,要结交天下好汉,招揽往来人才。等到大乱来临,我们这里未尝也不能做一番事业!周道友,你说是不是?”
周璧点头:“是这话。天下一旦大乱,管他什么宗门、家族,都没用,还是要靠真刀真枪地去打,许多宗门、家族早已腐朽,未必能有什么本事。”
孟超听了,大喜:“果然道友有见识,这话真说到我心里了。”
他接着举杯敬酒:“来,我们喝个三杯。”
“好。”周璧提杯就饮,和孟超连喝三杯。
孟群也来敬酒,道:“先前冒犯了,我先自罚三杯,道友海涵!”说着自饮了三杯。
周璧笑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过去的事不提了吗,哪还有什么冒犯?来,我也敬你!”
孟群道:“你是客人,自然该我敬你!”
“好,来,喝!”二人又都连喝三杯。
接着又来一人敬酒,这人矮瘦,脸上发黄,似乎有些病怏怏,但双目精光暗藏,令人看不透。
这人端着杯子道:“在下庞清,敬周道友三杯。”
孟超忙介绍道:“这位是我水泽的军师,也正是他给我出的计策,让我派人往要路上去招揽人才。若不是他,我们还没机会见面呢。”
“哦,哦,原来如此,失敬失敬。庞道友,来同饮。”
二人各喝了三杯,庞清问道:“不知道友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周璧道:“诸位热情于我,我也不瞒。我从北面彭城国泰山宗而来,也是在那犯了事。听说玄水宗宗主山玄浪胸怀宽广,能容纳外人,我们就要去投奔。”
孟超听闻,问庞清:“你不是有个姨弟是在彭城国吗?”
庞清道:“对呀,而且他也在泰山宗。”
又问周璧:“我那姨弟名叫陆衡,我那姨父的名字我记不得了,只知道他在泰山宗做长老,是陆长老。不知道友认识吗?”
周璧一惊:“你说谁?”
“陆衡,他父亲,我姨父是泰山宗的陆长老。”
庞清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环,一幅画卷。
他拿着这玉环道:“我们小时候一块玩,我们母亲给我们做了两枚一样的玉环,上面刻着名字,让我们互相交换了,留个念想。你看,这玉环上刻的不就是陆衡二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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