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止是他。”
“季家的人我以后都会离得远远的。”
沈烟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
宿醉的原因,沈烟睡得不太安稳。
男人起身的动作很轻,她还是醒来了。
起身走到阳台上,正好看到男人开车离开,是一辆大众。
因为距离太远,沈烟并没有看到大众车标下的那一串字母。
她虽然不懂车,也知道这是个接地气,价格亲民的品牌,大马路上随处可见。
她洗漱完出门时,看到对面别墅停了好几辆搬家公司的车。
工作人员正在往别墅里搬家具,是很难得的紫光檀红木书柜,这家主人品味不错。
沈烟刚到公司没多久,助理通过内线打来电话:“沈总,季总来了。”
他来干什么?
“就说我不在。”
“我已经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季寒溪冷漠低沉的声音。
一旁的小助理,看着季寒溪黑沉沉的脸色,大气不敢出一下。
“……”
“去楼下咖啡厅等我吧!”沈烟率先挂断电话。
五分钟后。
沈烟出现在咖啡厅,蹙眉:“什么事情电话里面不能说?”
穿着深灰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坐在白色方桌旁,桌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沈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季寒溪冷冷看着她:“明天的家宴,你和我一起去。”
要不是爷爷执意要求她去参加家宴,他才懒得管她去不去。
若是平时,他们都借口不去也没关系,这次老爷子说有事情宣布,想必是他拿到继承权的事情。
爷爷有两个女儿,三个儿子,他们各自又都有孩子,算上刚刚找回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大哥,他还有堂亲十二个,都想在季氏分一杯羹。
面对季寒溪的冷嘲热讽,沈烟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明天有事,你自己去。”
一想起曾经无数次家宴都是自己参加,面对他家人的冷嘲热讽,又要碍于长辈的情面,不能多言,她都觉得自己窝囊得要命。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憋屈的场面,既然已经离婚,还是各走各的路,少交集为好。
季寒溪皱着眉看向她,被再三拒绝,当下也来了脾气:“如果不是爷爷执意要求,我管你去不去。”
想到季爷爷,沈烟:“爷爷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季总没有其他安排的话,我就先走了。”
沈烟刚走到门外,就被季寒溪拉住白嫩的手臂。
“最后一次。”
“今天爷爷应该会宣布集团继承人的事情。”
沈烟刚想回怼,关我什么事,就听到季寒溪淡淡的说着。
“你外公现在是术后恢复的关键期,你也不想他情绪太过波动,对吗?”
沈烟将手臂挣脱出来,漂亮的眼尾上挑:“你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互惠互利而已。”
“这次有我陪着你,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
沈烟眸中闪过一丝诧色,随即心中冷笑。
原来这么些年,他一直都知道。
沈烟冷眼看着他:“那多谢季总的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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