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长卿动身离开后，陆小凤满脸好奇的看向西门吹雪。
“以前怎么没听你们提及剑道五境这事？”
“为何要说？”
“呃......”
陆小凤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
说起来，他虽然会几套剑法，但却不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样的顶级剑客。
对于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这样的顶级剑客，的确没有和自己交流剑道的必要。
真要说了，估计也是对牛弹琴。
旁边，西门吹雪将左手放在桌上的剑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
“看来，他已经踏入剑道五境之上的境界了”。
西门吹雪声音，依旧是那亘古不变的冷漠。
仿佛从西门吹雪口中吐出的任何话，都会是像现在这样的冰冷，不带丝毫的温度，让人蓦然有种周围温度都降低的感觉。
可陆小凤和叶孤城均能够感觉到，西门吹雪冰冷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感叹，唏嘘，兴奋以及沮丧。
陆小凤发现，只要是谈话的内容涉及到的是那个男人，西门吹雪的声音里就会多出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西门吹雪这个人身上的情绪。
西门吹雪的声音刚刚落下，叶孤城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是可惜。”
西门吹雪神情僵了一下，认同道：“的确是可惜”。
听着二人这一番对话，陆小凤抿着嘴，眉头轻皱。
若是换了其他人，听着此时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对话，或许会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二人这几句话的意思。
但作为二人的好友，陆小凤自是明白。
两人的可惜，指的是他们自身的剑道境界太低，无法从易长卿的口中，知晓到剑道五境之后的剑道，又是什么样子。
便如一个虔诚的朝圣者，当已经站立在圣山的半山腰上，却忽然发现，山顶却被一团云雾遮挡，让人难以观看山顶之上的风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登上那山顶一样。
对此，陆小凤开口道：“不是，他刚刚不是摇头没有正面回应吗？你们怎么确定他的剑道修为已经踏入剑道五境之上的境界了？”
话语出口，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视线齐齐转到陆小凤的身上。
西门吹雪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因为十年前，苏州河畔之时，他便已经迈入到了剑道第五境无剑境。”
“以他的剑道天赋，十年时间，不可能还在原地踏步。”
西门吹雪的声音很轻，也很自然。
但语气里面的坚定，在这个一瞬间甚至盖过了原本冰冷的语调。
那是对于易长卿剑道天赋上的信任。
对于西门吹雪所言，叶孤城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的想法，也和西门吹雪一样。
毕竟那是他笃定在剑道之路上需要穷尽这一生去追逐想要并肩而行的人。
看着两人这个神情，陆小凤揉了揉眉心。
“算了，你们说是就是吧！”
说着，陆小凤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倒不是因为陆小凤感觉自己的思路完全难以和西门吹雪以及叶孤城统一。
而是因为感觉完全看不透易长卿这个人。
就如同一个置于云端之上被迷雾完全包裹起来的似的，让人完全看不透。
这么多年来，陆小凤还是头一次对人有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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