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洋觉得生活给他开了个玩笑,有种搬起石头砸脚不敢喊疼的感觉。
只是很快他就觉得不可能,温蔓明明是个五十几岁的女人.这个看上去最多就二十几岁呀。
“慕辰,别开玩笑了。”
肖慕辰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世洋,我们认识多久了。”
“十多年了吧,怎么突然这么问。”
肖慕辰轻叹一声:“都十多年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肖慕辰抬眸看向于世洋:“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一样。”
于世洋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你瞎感慨什么呢。”
肖慕辰轻笑一声,说:“世洋,我这一辈子吃了太多苦,才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从记事起,我就没有自由,有学不完的东西,陪不玩的笑,应付不完的人。
有时候累到吃饭都闭着眼睛。”
肖慕辰点燃一根香烟,向后靠了靠。
烟雾缭绕间,挡住了他眼里的那丝哀伤。
心口像堵了一块东西,不敢用力呼吸,稍微一用力就疼。
最在乎的亲人一直把他当成赚钱的工具,用心爱过的恋人把他当成替身。
就连最信任的朋友,也一直都想着征服他,利用他,躲在一旁等着看他跌倒,趴在他的脚下乞求他的帮助。
甚至有时候还会恶意的使绊子,然后很好心走出来帮忙。
他首先是个刽子手,然后才是个救赎者。
可笑的是以前他没有发现,大概发现过吧,朋友太少舍不得放手,
只好装聋扮哑。
还好,楷楷出现了,否则他的人生该有多糟糕。
搞不好现在已经关进精神病院了吧。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像我们这样的人,从生下来就不可能轻松。”
于世洋端着茶杯,舌尖顶了顶腮帮。
嗯!肖慕辰淡淡嗯了一声。
吐出一口烟圈,轻声说:“对,小时候以为睡不饱没有自由就足够苦了。”
说着肖慕辰顿了一下。
眸子有些泛红。
“后来我妈去世我爸原形毕露,为了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儿子。
虐待了我好多年,我活的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变的没有什么感情。
一直到他们把我逼抑郁了,还没有打算放手。”
于世洋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觉得今天的肖慕辰很不对劲。
有种永远要失去这个人的错觉。
急忙岔开话题说:“说点别的吧。”
肖慕辰苦笑一声。
“不想听啊,都是真的,你以前问过我,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肖沂南。
我不是不喜欢他,我是恨他,你大概没有见过一个七八岁孩子,就敢杀人吧。
他就是,他很会演戏,很会抢我的东西,很会让我痛苦。”
说着肖慕辰掀开衣服,腹部有一朵很漂亮的彼岸花。
“你以前总问我,为什么要纹一朵彼岸花在身上。
现在我就告诉你,为了挡疤,肖沂南让人划开我这里,取走了我一颗肾。
没有打麻药,要不是慕白和小涛来的快,我就死在那些人手里了……你说就他那么样的恶魔,我能不恨吗?”
“慕辰,不要说了。”
于世洋心口狠狠一抽,控制不住全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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