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又微微泛起了金色的光芒,那是灵力在虚丹期凝聚而成的灵元,比灵力闪的多。

好吧,进行下一步。

“没门,别给我耍花样,我不想跟你玩了。”他的表情很是坚决,坚决到快要变成了厌恶。

不对啊,我这一世学过琴技,也懂一点乐理,虽然这个阵法是我第一次用,虽然这个阵法还被我瞎改了很多,虽然我这一世也没练过什么上一世的曲子,但我还是决定试一试,我凤某人想要把地球上的艺术带到这个世界!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一步也不肯退让的眼神。

我更加坚定了。

冻手!冻手!

一阵冰束从我的右手疾驰而出,经过我前面擦出的痕迹,它并未多做停留直直地奔向我插在靠近场地中央的剑,这冰束在人们惊讶前,从地面爬上剑柄,剑柄上有我做的二品阵法分流阵。

这冰束能量,从剑柄顺着剑身直落而下,最终在剑身与地面的交接处分散。

妈的,我都用冰这种方式释放灵力了,怎么跑的这么慢,再这样下去唐鑫拳头都快到我脸上了,他灵元怎么那么厚重,还能凝聚吗,明明都已经是灵力凝聚成的东西了。

我一边看着这分散的冰流注入那些四散的幸存下来的阵法,一边看着唐鑫的拳头。

艹,要被打到了,说起来他人虽然蛮大只,拳头好像也没比我大多少吧,差不多大。

一阵拳风掠过我的脸庞,拳头停下了,大伙儿惊呆了。

我继续张着嘴吧,一声不响,面如死灰地看着同样面如死灰地他。

此时那经典的默剧音乐被我的阵法奏起,在滑稽地音乐中,大家都会见证到未来艺术的快乐!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整了半天就整了那么个没意义的东西?!反噬要来了,这下可好,我看你还怎么滚给我看!你可真能耐了,学会用我的力量了?”

“没什么难的,你上次附身我用灵力的时候,我顺着灵力中被调动的元素反着推演,我感觉可以,就试了一下,都说了是你跟着我啦。”我惬意地说。

“你怎么说的那么轻松?前面谁说怕痛的?”

“那你现在又在叫唤什么,前面不还吵着要附身,那时候怎么没想着疼?”

“不是你菜成这样,我也用不着着急。”

“天生道魂的大能还要我来教你怎么审时度势?”

“审时度势?我就问你,你这破阵哪里学来的,不会是我教你的四品阵法泉谣阵吧?除了奏个乐还能干嘛?水灵力的攻击呢?恢复而来的灵力呢?我有教你用冰元素布置这个阵吗?你这时候整这么个半成品能改变局势吗?”

“不要猴急啊,你这么着急干嘛,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很想说出你的信息是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真是,你不觉得这音乐配合我和唐鑫的表情很喜感吗?”

“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吗?说点话跟白痴一样,太久没见到人了是吧?”

“我五岁刚可以跟你沟通的时候你还不是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怨天怨地的话?‘当一个人时间长了,不管是个什么东西都能说说话。‘不是吗?”

“你这五年是没跟人说过话吗?”

“都是跟群凡人混,遇到的修士一个比一个拽,跟别人打交道总要有点共同话题吧。”

“所以你怎么见了这唐鑫就这么犯浑,你前面栽赃他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感觉到你对陌生人那么能说,还用阵法奏了首这么奇奇怪怪的乐曲给他,是他这样打你让你想起了离开江家前的生活吗?”

“额……确实有那么点感觉,怎么说呢,我确实好长时间没这样说过话了,大概是那种好友间互相打趣的感觉,但我这曲子可不是奏给他的,我只是想给大家带来笑容。我觉得我奏的还是蛮好听的。”

“不就是对喷吗?你看人唐鑫理你吗?大伙儿笑了吗?看样子我前面说的还是太给你面子了,就你阵法那锯床腿一样的声音,大伙儿都觉得你要用阵法召唤妖魔了,全都在看着阵法,还带来快乐。”

“我也有理由说的,我阵法刚用出来,他不是还看了我两秒钟,才去看阵法不拉,我什么水平啊,就这么十六年我什么的都在做四品巅峰阵法,我觉得第一次用,也是第一次去奏这个曲子,我觉得用出来就算成功。”

“他看你两秒钟都记下了?你这找的是朋友吗?而且你告诉我,你这阵法不能恢复不能攻击,你到底哪里成功了?”

“吃醋了是吧,你是女的?wc,那你用我眼睛看我身体看了那么多年?前辈这不太好吧?甚至还感受……”

“什么吃醋!你是不是有病?!春天一到就开始想道侣了,十六岁了还真是人之常情啊。我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境界比你高好几个不止了。”

“别搞笑了,我跟你个身体都没的家伙做道侣,更何况我踏马连长相都没见过,谁会干这种亏本买卖。”

“你长的很好看?那你干嘛说我是……吃醋?”

“你怎么那么急?”

“我怎么急了?你这不是污蔑我?你那么想说我在意你,我看其实是你在意我吧?”

“什么歪理?毫无逻辑可言,我——”

右手臂处一阵剧痛传来,无法形容,现实中,原本沉默的我放声尖叫了出来,吓了所有人一跳,这声惨叫,我自己都觉得凄厉。

坏事儿了,光顾着跟它说话了,忘了心里准备了,我怎么没忍住,但真的好痛啊。不该叫的,受不了了。

“这……这件事就此打住……好……好、好吧,我、我、我不会再套……你性……别了。”我急忙求着停战。

“行。神、神识先打开。”

上一次反噬的时候,我俩意识到,我俩的神识完全放开会好一点。

待我喘了几口气,调息了一下,如我所想,这次只是右手臂调动灵力,至少不会全身都疼的受不了。

但局势已经快要失控了,我敢确信我就叫了一声,但有多长,有多惨,我不知。

似乎所有人都把这声惨叫当做了我准备认输的标志。

“快认输,这丹药就给你。”唐鑫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他的眼神疑惑又急迫,我觉得后者居多。

用尽全身力气,我强忍疼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但又铿锵有力地走向唐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他浑身一颤,显然出乎了他意料之外,他推开了我,我也乘机向后退了几步,当然我还是面对着他,冷笑一声,说道:

“诸位,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我叫这一声绝非投降之举,我原以为明极宗弟子,誉享天下,皆为君子之流,宗内礼法更以重道著称,没想到也会出你唐鑫这种下流无耻之辈,昔我明极宗明芳祖师,开宗立派,以德服人,一统东南,显德于世,力压四大门派之首,世人特为此将四巅变为五绝,而明芳祖师为五绝之首,后世我宗之人入五绝者更是淼淼,今明极宗落至一等宗门之末,你唐鑫乃宗内翘楚,竟以公徇私,以他人之苦为乐,猥琐低劣之举更是为世人耻,衣冠禽兽,无耻宵小,你有何颜面去面对师傅长老?!又有何脸面去面对明极宗的列代先辈?!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差不多了,我踉踉跄跄倒着向我的剑走去,我与唐鑫和剑三点一线,我可以用身影去挡住剑,希望他没有发觉。

没猜错的话,我猎奇的表演还不足以让他完全放下戒心。

如果我能借此吸引他话语上的注意力,引导出他和长老那不算秘密的秘密,那么我就能趁着他惊异之时发动一次完美的偷袭。

“你不会觉得有了剑就能偷袭一个高你两个境界的修士吧?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上来跟你比剑的时候还特意把灵力的水平压在了跟你一个境界?你要是想去偷袭,恐怕他下意识会用全力,说不定真能失手打死你,达成你嘴上的心愿呢。”我那声音倒是说的相当镇静,它也从疼痛缓过来了吗。

“你怎么还没看出来我布的阵法?装傻吗?”

“我都说你这阵法没用了,泉谣阵哪有你这样布的,不说加快阵主吸取灵力的速度,这周围的灵力的流动反倒更加滞缓了,这……”

“还是要用剑招,五息之内这阵法足矣将我和他灵力拉到一个水平,我有把握在五息之内赢下他,让他知道偷袭之间,亦有差距,还有我被偷袭的愤怒!”

“这之后呢?”

“趁他手中剑飞出惊讶之时,我假装不敌倒地上滚一圈然后投降。”

“你脑子没病吧,从刚开始绕了一大圈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在剑招上赢过他然后认输?况且你用了我的力量,我还没说放弃呢。”

“那现实总是很骨感嘛,而且你自己也说看走眼了,成年人要懂得止损。”

“行了,闭嘴吧,闭嘴吧,快点结束,回去修养了。”

看来这痛它也受不了太久。

天色渐暗,阴云密布,一滴清凉的玉珠拍在了我的额头上,我准备抬头看一下天,却发现唐鑫转过了头来,他前面在看什么吗?

看什么?天上只有徐老一人,他俩又传音了。

唐鑫的神色相较之前不为所动,我这么激昂高亢的说辞他居然不为所动?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似的,说道:

“所以你把之前骂我的话换了个方式再说一遍有什么意思吗,你以为我会想之前那样被你牵着鼻子走吗?况且你还没正式入宗。我把你打趴,然后送你去外门报道,这样你才有资格说你那句话,就这样,结束吧,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一根筋怎么又那么冷静?怎么会?

古人岂欺我哉?!

这是徐老的意思,他们前面说的是这个,徐老想结束了。

或许是我一直没拿出什么超常的东西,让徐老失去了对我实力的兴趣。

这下还诱导什么跟长老的话题,已经结束咧!

“这还打出什么风采,哈,他下一秒就要打上来了,我观云悠,如插标卖首尔,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在结束前自己滚一圈吧。”那声音说。

天空落下的雨点越来越多,我只觉得很烦闷,想想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呢?事情总是会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我讨厌这种感觉,决计道:

“这战绝不能这样输了,我得出点底牌,否则面皆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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