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程如风,在一阵吹牛打屁中,所有人都安全归来。

朱敦汉看着这群抬着箱子走路带风的税丁,心中松了口气。

“殿下!”吴年走过来:“鸦片一百二十箱,还有几十个俘虏。”

“够了!”朱敦汉点头,露出笑容:“这群人都押起来,拷问其后台。”

“如果在天津的,就全部抓起。”

“在北京城的,则记下来,我有大用!”

言罢,朱敦汉则笑容满面地走向这群税丁,然后又让人抬出早就预备的银圆。

“本王说话算数,事成后十块银圆,现在就发!”

“呜呼——”“哈哈哈哈!”

看着乱作一团的税丁,吴年揉了揉太阳穴,吼道:“排好队,一个个来!”

所有人被震慑住了,立马排起了队伍。

朱敦汉不顾辛劳,将一块块银圆放置在他们手中,得到了一批又一批的感谢。

吴小六更是感觉脚底板生钉,恨不得立马拿着钱回家。

这一趟可是二十块,能买上半亩田了。

“多谢殿下,殿下长命百岁!”

他看了一眼舒王,白净的脸蛋比女人还细腻,又急忙低头领了钱,迫不及待地离去。

忙活了十来分钟,终于结束了。

朱敦汉一边洗着被银圆染黑的手,一边问道:“这群人里可有能用的?”

对于这三百吃着官粮的税丁,朱敦汉并未想全部收为己用,目标太大了。

所以择一二优秀之人纳入麾下,就显得没那么引入注目了。

吴年哭笑不得地解释着这场行动,最后总结道:“私商胆小如鼠,根本就不想拼命,这一趟就像是去田里抓田鼠那样容易。”

“能用的,不外乎两三个罢了!”

魏大牛,身材魁梧,胆子大,能听指挥,有个做衙役的姐夫,所以在税丁里混饭吃,第一个冲上岸的。

然后就是孙程,难得的读书人,识得千来字,老爹是个算命先生,行动时舍人为己,纠结几个大汉在前趟着,自己在后。

另一个,则是吴小六,祖辈是京营将士,小时候读过京营学堂,认得几百字,行伍略懂,算是个兵。

“能有三个就不错了!”

朱敦汉点点头,他并没有奢求太多,人才可不是那么好求的。

“殿下,王府兄弟们哪一个不比他们强,何必要这三人?”吴年不解道。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吟了首诗,舒王轻笑道:“百来护卫可不够!”

实际上,京营、边军那么多人,他何不想要?但朝廷和皇帝不允许呀!

护卫的名额就只有百二十人。

深夜,名单被问出来了。

翌日清晨,天津城门打开,守卫打着哈欠收取入城费,然后就见一群税丁来势汹汹,把守卫看得一愣:“怎地了?”

“海关衙门行事,闲人少打听!”

“呸,穷横!”

吴小六挎着刀,抬起胸脯仰着头,仿佛自己是个大将军,对往日豪横地巡防营也不屑一顾。

入得城中,吴年扭头吩咐道:“魏大牛、孙程,吴小六,你们各带五十人行事,人全部押至海关衙门!”

说着,他当先一步带人而去。

两百号人立马分为四支队伍,在天津城中穿行。

“我也是官了!”吴小六激情澎湃地带着人,向着那私商而去。

“开门——”

大门被敲得震天响,管家刚想开骂,就被那大刀吓了回顾:“你知这是哪家?我家主人可是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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