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沉默,我初来此处,四处张望,薄从怀在身边脊背挺直坐着倒着茶。
陈最的声音由远及近,“您这边请,玄珩上神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我循着声音望去,陈最依旧是慵懒缓慢的步姿,脸上带着一丝笑。
身后跟着一个气质干练的中年大叔,三七背头梳的一丝不苟,黑色皮鞋增光瓦亮,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皮质公文包,嘴角虽也挂着做客的礼貌微笑,但是目光精锐如电。
薄从怀略一皱眉,将一杯热茶轻轻推到我跟前,低声道:“你一会只顾喝茶赏景,这老家伙来估计又是什么大事。”
语毕,陈最已然带着人走到近前,薄从怀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身来,微微点头打招呼:“宫局长,稀客。”
被称为宫局长的中年男人上前拍了拍薄从怀的肩膀,嗓音洪亮,“哎呀从怀,几年没见了,你更见潇洒啊。”
陈最很识时务地拿起空茶杯倒了一杯茶,请宫局长坐下,自己退后到亭廊下。
二人寒暄一阵,宫局长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对着薄从怀问道:“这位是?”
薄从怀动作自然地抬手握住我捧着茶杯的手,先是侧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方一笑,“这是我的妻子,沈玉诉。”
不仅是宫局长和陈最,我也愣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连最基本的礼节都忘了。
四人一时沉默,宫局长先“呵呵”两声,打破僵局,“哎呀,这就是……恭喜恭喜,多年夙愿终于得偿。”
薄从怀一边谦虚“哪有,运气好罢了”,一边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我被他一握,宕机的脑子才一转,抬头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对着宫局长点头。
宫局长点头回礼,双手像苍蝇一般搓来搓去。
我低下头接着发懵,就听薄从怀开门见山,“宫局长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既然主人发问,自然不必再推辞,宫局长长叹一声,从语气中能听出为难和局促,“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打扰你的。”
薄从怀微笑着没有应答,宫局长接着说道:“最近汉山市出了一个连环杀人魔,这事你知道吗?”
薄从怀优雅地举起茶杯吹开浮叶轻啜一口,微微摇头。
宫局长接着开口,我在旁边乖顺地低头听着,越听越是一身冷汗。
原来,汉山市近期接连有年轻男子死于非命,警局展开专案调查,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发现这不简简单单是一件刑事案件,因为从几起案子的死法和作案细节都显示出灵异怪诞:
第一位死者是夜店的一名服务生,下班回出租屋途中被杀。
腹部被生生撕开一个大口子,肺叶肠子都被掏空了,鲜血流了满地,大睁着眼睛,眼球向外凸着,嘴巴张得老大,死相骇人;
第二名死者是一个体育生,晚上在体育馆练完球,被生生从路上拖到了旁边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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