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东珠摇头心慌后退,她指着疯魔的姜承允,试图说点狠话震慑这个疯子——
“姜承允,你别把什么问题都怪罪到别人头上!”
“我承认是我让你和娘帮我把姜南溪引到山里去,可是,我逼你了吗?我有没有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是不是你自己主动答应跟我一起害她的?”
“你要是忘了你当时怎么说的,那我告诉你!”
“你说姜家如今没剩下多少银子了,姜南溪又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不管她嫁给小秀才还是小商户,那都是要准备嫁妆的!你说姜家的一切都是你这个儿子的,给姜南溪筹办嫁妆就是在动你的银子!”
“你不舍得让她拿走一个铜板,所以你特别痛快的答应跟我一起害她!”
“你看,分明是你自己主动答应跟我一起害姜南溪,你现在跟我发什么疯犯什么浑?你是受了罪,你是被欺负了,可这里面就没有你的咎由自取吗?”
“既然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那你就别仗着你受了罪就胡搅蛮缠为所欲为!”
她狠狠将手中药膏摔地上,指着姜承允冷笑。
“你方才说你想把我送给男人糟蹋是不是?好啊,你来!我借给你十个胆子你要不要?你别忘了我姜东珠是国公府世子的未婚妻,我是谢无极的心头肉!你要是敢害我被男人糟蹋,那么谢无极一定会把你丢去南风馆让男人玩儿死你!”
姜承允没有再发疯。
他用猩红的眼睛冷冰冰望着姜东珠。
那种沉默,并不像是被吓得息事宁人了,那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
姜东珠对上姜承允这样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
她这样的正常人,总是有些惧怕脑子有病的疯子的。
她咬了咬牙,又放软了嗓音说——
“允儿,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我也一样不好受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谢无极给你足够的补偿,我一定会让姜南溪付出代价向你赔罪,所以你乖,别跟我作对好不好?”
“我们始终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我要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你也能跟着沾光啊,你扪心自问,我这个做姐姐的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可你要是害我,把我拉入泥沼里,到时候我一无所有身败名裂去讨饭,你不是也得端着个破碗蹲我旁边吗?”
“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能一起和和气气过好日子,那又为什么要玉石俱焚呢你说是不是?”
说完,姜东珠期待地望着姜承允。
姜承允还是那样冷冰冰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姜东珠被这种沉默弄得心里发慌,总觉得姜承允下一刻就会扑过来杀人。
她也不管有没有笼络住姜承允,转身就溜。
姜东珠拎着裙摆飞快跑到门口,猝不及防看到穿着僧衣蹲在门口的姜南溪,她吓得尖叫一声!
“啊!!”
她刚被姜承允吓,此刻又被鬼鬼祟祟蹲在门口的姜南溪吓,她捂着心口连连后退,差点吓得当场去世。
姜南溪淡淡看着姜东珠这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讥讽道,“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姜东珠,你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大白天也如此怕鬼?”
姜东珠捂着心口恶狠狠盯着姜南溪。
这贱人也不知道躲这儿偷听多久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和允儿说的那些不能见人的事被这贱人听了去,姜东珠就气得想杀人!
新仇旧恨汇聚在一起,姜东珠当即就扑向姜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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