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到底同不同意?”

沈义军跟他爹沈裴说话,

“这都多少年了?儿子已经三十一岁,马上就要过三十二岁的生日,难道你还想不开吗?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进京去找大伯他们。”

“我早就说过,你想走便走,不用来问我。”沈裴正在看书,沈义军和他说话,视线也未离开书本。

“我如果只有自己这一大家子,早走了,可你只有一个人,娘去得早,我们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我和遥遥怎么放心得了?”

“我好得很,不用你们管!”

“你那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还有你那腿,每逢阴天下雨,抬都抬不起来,这叫好?”,“今天我捆也要把你捆到大京去。”“来人,把我爹捆了,抬到轿子上去。”

从外面走进来两壮汉,直接上去把沈裴捆了。

奇怪的是:沈裴根本没有反抗,任人拿捏。

“臭小子,我们要先说好:我不是主动回去的,是你把我捆过去的,见了你大伯和大伯母,你也要这么说。”

“行行行,全是儿子的主意,跟您没关系。”

沈裴根本不需要人推着走,自己出了院门,主动上了轿子。

帘子从里面被人拉开,只见一长相较好的中年妇女坐在里面。伸手把沈裴拽了进去。

跟在后面的沈义军笑了笑:

“大家都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好了,大公子!”

“好,咱们回大京!”

一列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行走在官道上。

沈义军坐在中间靠前的马车里,马车内:

“你把爹真给捆了?”沈义军的夫人,路晴说道。

“那还有假?他自己抹不开面子,只有主动被我捆了。”

“什么叫主动被你捆?你们爷俩是真有意思。”

“他比我还着急,一个月前就把书院里的学生给遣散了,你是没发现,咱们在院子里收拾东西,他就偷偷地走出来看,被我发现就装模做样地把书拿在手上看。”

“哈哈,哎,咱们这一路要走一个多月,护卫可安排妥当?”

“夫人放心吧,有我那一众兄弟在呢!出不了问题。”

沈裴一家来到这里近五年时间,沈裴开书院,沈义军开武馆,有正经事做,时间就没那么难熬。

“朝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爹的那些同僚经常催他回去。大伯父更不用说了,一个月一封信,不带歇的,字都练好了。”

“爹也是上了年纪,还能干几年?难道真在这里当个教书匠?岂不埋没了人才?”

“是啊……我有点儿头晕,先休息会儿,到了驿站,记得叫我。”路晴扶额。

“夫人靠在我身上睡觉便是。”

话一说完,路晴直接掰开沈义军的胳膊,坐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沈义军搂着她,也闭上了眼睛。

车队靠后位置的马车内:

柳夫人正在给沈裴松绑。

“立军怎么给你绑得这么严实?我这解不开啊!”

“算了,算了,解不开就不解了,做戏做全套。小雪啊,等咱们回了大京,让大哥、大嫂给咱们做见证人,到时候咱俩就名正言顺了。”

“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柳雪还在给沈裴解绳子。

柳雪就是当初跟沈立一伙人一起办事的柳夫人。

红立丸事件结束之后,她也回到了大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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